看著地麵上的鏡子碎的支離破碎，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著身邊的人。
“你沒事吧？”
她小心的問著，白淨的小臉上逐漸卻浮現出冷然，深藏著的窘迫，看著地麵上支離破碎的鏡子。
推搡開他的鉗製，慌忙的把連衣裙穿在身上，手不斷的顫抖著，像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淡淡的開口。
“不疼，就是留了疤痕。”
她的語氣淡漠，甚至是不在乎，對於她來說，隻要孩子平安，在身上有一道無關重要的疤痕並沒有什麼關係。
反倒是......
想到剛剛他關心的目光，呼吸一滯。
她背對著後麵的男人，眼中閃過複雜，連忙把一側的拉鏈拉好，平息著耳邊猶如鼓搗的心跳聲。
眯起眼睛淡淡的露出笑容。“而且，你也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責任。”
她的話音剛落，下意識的回避著他鋒利的目光，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責任？
穆雲生聽著舒曼近似於喃喃自語的回答，諷刺的勾唇，回過身看著她狼狽逃脫的背影，狹長的黑眸染上陰鷙。
對於舒曼來說，孩子應該就是她的全部。
而此時她的耳邊全部回蕩著剛剛穆雲生的問題，手指狠狠的陷在掌心中，她的目光有些恍惚。
眼前浮現出四年前躺在手術台上的滋味。
“舒小姐，您的丈夫呢？您和孩子現在很危險，必須馬上做手術，需要你家人立刻簽字。”
那個時候的她，近乎於哀求的哀求著醫生。
她可以自己簽字，一切的事故都由她來負責，出了任何的事情她自己擔著，隻要孩子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顫抖著給醫生說著，劇痛的感覺不斷的侵蝕著她的思維，一直到她在手術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後悔嗎......
她無數次問自己，緊繃著神經讓她有些恍惚，聽到小團子、小淩的聲音，腳步停頓在臥室門前，臉色蒼白。
陽光透過落地窗折射到她蒼白的側臉上。
清冷的麵容上恍惚，眉頭輕皺，像是陷入了掙紮不掉的巨網，穆雲生走出來的便看到了這一幕。
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看著舒曼的側臉，目光冷了下來。
他在舒曼清冷的眸子裏讀到了苦澀、複雜，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在舒曼身上看到的東西。
四年前的舒曼肆意張揚，是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女人。
四年後，她卻露出了這種表情，不知怎麼，穆雲生的心中竟然有些怪怪的。
小團子、小淩也看到了媽咪的異樣，白嫩的臉上浮現出擔心。
“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沉聲問道。
“沒有，你想多了。”
舒曼聽到穆雲生的聲音，心下一頓，回過神來，眼神有些複雜，淡淡的開口，她下意識的躲避著穆雲生的目光。
嘴角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看著小團子、小淩眼巴巴擔憂的樣子，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走吧，我們出門，剛剛誰說要去吃肯爺爺的？”她柔聲說著。
毫不在乎的樣子，讓穆雲生的眼中彌漫著一股怒氣，他緊緊凝視著舒曼的眼睛，卻發現沒有任何的端倪。
不由的有些挫敗。
黑眸裏閃過危險，薄唇微勾，輕笑出聲：“走吧，開車送你們。”
目光睨了一眼舒曼，帶著淺淡的命令，直接攬住舒曼的肩膀，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
“兩個小家夥，還愣著幹什麼。”
小團子看著穆雲生和媽咪的轉變，有些疑惑的眼睛眨巴眨巴，領著哥哥的手，嘴角揚起甜甜的笑容。
“爸爸你領著媽咪，我領著哥哥。”說完啪嗒啪嗒的拉著哥哥朝著樓下跑去。
舒曼有些僵硬，聽到穆雲生要跟著他們去，清冷的臉上有些複雜，剛想說什麼，便被他的一個眼神給製止。
手指緊緊的抓著包，紅唇輕抿：“你能先放開我嗎？”
她冷淡的問著。
卻下意識的躲避著他灼熱的目光，複雜的勾唇，她竟然對他看透人心的眼睛有些畏懼感。
徑直的走下樓梯。
穆雲生看著空蕩蕩的手，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劍眉微挑，慵懶的輕笑，目光淡淡的撇向身後。
“怎麼？不想走了？”語氣低迷，慵懶的走下樓梯。
身後客廳的男人，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手狠狠的攥成拳，小舒真的和穆雲生在一起了。
嘴角勾起苦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略帶頹廢的也走了出去。剛下樓，便聽到了，小團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浩爹地，浩爹地，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小團子坐在穆雲生後車座趴在車窗，搖頭晃腦的問著，粉嫩的臉頰上滿都是可愛。
舒曼聽到小團子的話，微微一愣。
穆雲生則是咬牙切齒的，看到小團子的期待的樣子，狹長的眸子瞥向尹天浩：“尹先生，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