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景再度回來時,夏秋意已經調整好心態,還故作大方地拍拍自己騰出來的半張床,示意他過來睡覺。江景倒也沒客氣,順手按了牆上控製燈的開關便一路摸黑過去了。夏秋意對他突然關燈的行為始料不及,攢了半肚子的話都跑了個沒影兒。
倆人一時無話,漆黑的房間裏靜悄悄的,夏秋意忽地有些害怕,她控製不住地回憶起昨晚噩夢般的經曆,手臂不自覺攬緊身邊人的窄腰。江景察覺到她的異樣,翻身將她完全擁入懷中,安撫道:“乖,不怕,有我在。”
夏秋意帶了點哭聲:“嗯。”
“真的很抱歉,不能陪在你身邊,讓你陷入昨晚那種境地,對不起,夏夏。”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真的!”
“我倒寧願你怪我怨我,這樣我心裏還能好受一點,”他向來清冽的聲線如今聽來暗啞很多,“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接到醫院的電話手都抖了,生怕你有什麼閃失,來時的飛機上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你頭破血流的場景,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他不敢再說下去,雙唇貼了貼她眉心,才繼續說道:“所幸,你一切都好,隻受了點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夏秋意回親了他一下,也不知道親的是他哪個地方,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以後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你也要平平安安的,我們會一起平平安安的!”
“夏夏你生日快到了吧?”
“嗯?”夏秋意被他突然轉換的話題搞得摸不清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是,再過一個多月就該過二十五歲生日了。”
“那在二十五歲之前,我們把證領了,好不好?”
夏秋意:???!!!
“我不知道你說的證是不是我想的證,但是除了這個證我想不到其他證了,所以,你這算是求婚嗎?”
“是。”
話落的同時,一個冰冰涼涼的物件一點點摸索著套上自己的無名指,漆黑又寂靜的房間裏,夏秋意聽到了自己強烈又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身體裏跳出來。
江景把圓環在她手指上徹底戴好,又輕輕旋了旋確定尺寸正好,這才輕笑著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江太太。”
夏秋意的淚腺終於上線,哭得語無倫次:“你混蛋你!哪有你這樣求婚的,我都沒反應過來我,你趁人之危你!什麼時候買的戒指啊,貴不貴,我都沒看清就被你戴上了……”
“剛才出去買晚飯的時候臨時決定買的,不貴,一萬二,太匆忙沒好好挑,江太太你先將就一下,以後結婚咱換十一萬二的。”
“一萬二還不貴,還想換十一萬二的,你怎麼這麼敗家啊你。”
“是是是,我敗家,咱不換了。”
“不行,我還沒見過十一萬的戒指長什麼樣子呢,你能換還是給我換了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都聽你的。”
“可是……”夏秋意打了個哭嗝,說:“可是我連這個一萬二的戒指都沒見過呢,我能打開燈看看它長什麼樣嘛?”
江景把頭埋進她頸窩,如釋重負地說:“明天吧,江太太,江先生剛求完婚有點緊張,他需要緩緩。”
夏秋意破涕為笑,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說:“知道了老公。”
江景就近取材,直接啃上她鎖骨,“再叫一聲。”
夏秋意甜膩膩的:“老公!”
江景聽得骨頭酥麻,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她鎖骨,“等你出院,我讓你叫個夠。”
“知道了老公,晚安老公,麼麼噠老公!”
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