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夏秋意發現窺視她的人又多了。為什麼用窺視呢,因為不僅有明著看暗著看的,還有躲在樹後麵偷著看的。
她有點想笑,看就看嘛!你要是大大方方打個招呼沒準兒我還能給你個笑臉,可藏到樹後麵是幾個意思,玩兒隱身?
而且這窺視的方向還隱約有往江景身上轉移的趨勢,她起初以為是江景長得帥,大家對於美的事物都是心存向往的嘛!可以理解。
可是妹子看他能理解,大把大把的男生也在看他是腫麼回事?
難道他已經帥到雌雄難辨男女通殺的地步了?
她納悶地扯扯他袖子,“哎,你有沒有覺得好多人在看你?”
“嗯。”
“那他們看你幹什麼?”
江景垂著眼瞟她一眼,“你幹的好事你問誰?”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萬分,拒絕背下這口沉重的鍋,“又不是我把你生這麼好看的,關我什麼事?”
江景又氣又笑,掐著她臉上的肉,“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誌向,等哪天見到我媽了,一定讓她好好教教你怎麼才能生出我這麼帥的兒子。”
夏秋意竟然覺得這個主意還挺不錯的,要是真能生一個長得像江景一樣的兒子也挺好,至少不愁娶不到媳婦兒不是。
中國男女比例已然失調,據說將來會有四千萬男人打光棍,她可不希望她的兒子也成為其中一員。
“好啊,那就請你媽媽不吝賜教了。”
江景看著她的憨相敗下陣來,放過她軟乎乎的臉蛋改牽她的手。
唉,算了,這麼傻的老婆還和她計較什麼,不被壞人拐跑就不錯了。
周圍的人被默默地塞了一嘴狗糧,又是捏臉又是討論生孩子的,朋友圈誠不欺我,這一對兒果然夠恩愛。
中午的食堂永遠是人擠人,夏秋意排在打飯隊伍裏低頭玩兒手機,然後華麗麗地發現朋友圈被自己和江景承包了。
神馬情況啊?她的個人訪談為毛變成粉絲見麵會了?幾乎所有的好友都向她發來慰問,甚至還有問什麼時候結婚的!
她可算知道為什麼他倆今天周圍的氣場那麼詭異了,合著是那個不靠譜的宣傳部部長早早地就把談話內容公布出去了。她滑到訪談文章的最末端,淩晨兩點二十九發布的。
嗯,也就是說在她昨晚睡著之後,對方馬不停歇地就把稿子給整理出來並發布了?她是該誇對方敬業呢,還是敬業呢?
江景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你倒是大方,給了他們這麼多照片。”
夏秋意轉過身來抱上他的一隻胳膊,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來,“那我不想別人一直來打擾我們嘛!就隻好把你這個正牌男友搬出來了,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哈!”
江景不為所動,臉上連個笑都沒有,“我要是介意呢?”
“那介意也沒辦法了啊,人家發了發了,我們的事也被大家知道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隻能選擇接受它,或被迫接受。”她苦哈哈地抱著他蹭,說出來的話可是一點都不動聽。
“沒看出來你還會用諺語。”
“那當然了,我會的可多了呢。”她見硬的不行,隻好來軟的,“那我這不也是好心嘛,咱倆誰跟誰啊,要火一起火,哪有我一個人火你卻無人問津的道理呢?”
江景:“那我還得謝謝你?”
“那倒不至於,咱倆啥關係啊,說謝謝多見外。”
他好笑地挑眉,“咱倆啥關係,我怎麼不知道?”
夏秋意眨眨眼,踮著腳湊到他耳邊,說:“當然是同為共產主義接班人的關係啊。”
江景把胳膊從她臂彎裏抽出來,和她劃清界限,“既然是這種關係的話就沒必要這麼親密了,要不然我怕我未來的老婆會吃醋。”
夏秋意又換了隻胳膊摟緊,再次附到他耳邊,“我剛才說錯了,是躺一張床蓋一張被子的關係,在這種關係的基礎上再一起努力,為建設共產主義社會而奮鬥。”
江景這次真笑出來了,摸著她的腦袋問:“夏秋意,下次選入黨積極分子的時候要是再沒有你,可就天理難容了。”
“嘿嘿,那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黨永遠在我心中。”
見江景這邊警報解除,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轉回去站好安心等飯吃。
這次換江景附她的耳,“夏夏,國慶的時候出去玩兒好不好,這次忍著點,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夏秋意難得還能被他撩得臉紅,呐呐地點頭,哼哼了句:“你輕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