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貝雅說這裏有我值得冒險的答案,心裏有種預感貝雅並不會騙我。
我走過去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很遺憾,裏麵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英奇的臥室,怎麼會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一個人潔癖在深也不可能做到毫無痕跡。
就當我準備要去其他地方找尋時,台燈下內側的一個紙角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把紙拿出來,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留著滿頭黑發的少女。
黑眼睛黃皮膚,笑顏如花的容顏,如墜落人間的天使,多看一樣仿佛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直覺告訴我,照片上的少女,就是貝雅口中的朱蒂,而照片能出現在英奇的房間,證明英奇對它何等珍貴。
單從殘留的這一張照片上看,總覺得她很麵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我確定我沒有見過她。
我把照片放回去,在去其他地方找,除了這張照片,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或者貝雅說的秘密應該是指著這張照片了。
從英奇的房裏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裏有好多疑問縈繞心頭,怎麼睡也睡不著。
朱蒂的臉不斷在我腦海中盤旋,直到思路越來越清晰,那張熟悉的臉,我也終於想明白像誰,就像另一個我自己,雖然不全像,但有五分相似,神態接近七分。
結合之前他們之間關於朱蒂的消息,我把他們的故事從頭理了一遍。
朱蒂跟他們都是相識的,而卻朱蒂還曾和貝雅有過很要好的一段感情,好到貝雅曾把朱蒂當成姐姐,而他們之間的四角戀關係也不言而喻,英奇喜歡朱蒂,朱蒂喜歡周堂,所以英奇才會如此憎恨周堂,貝雅也喜歡周堂,所以貝雅才說朱蒂搶了她最愛的男人。
那在期間周堂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他是否也喜歡朱蒂,如果真的喜歡過她,那回國後的周堂為何又要跟我癡纏在一起。
這一係列的問題越繞越深,沒人給我解答,所有的猜測都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我總算想明白了,為何英奇一看到我就纏著我,而我之所以會卷進他們間的恩怨,並非偶然,而是一開始就是注定好的,所以英奇才會有我在陽城時的錄像。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朱蒂的秘密猶如一條打著死結的線,把我們四個人死死的纏在一起。
我的內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英奇貝雅騙我,我能接受,那周堂呢,看著我這張跟朱蒂如此相似的臉,為什麼他能做到絕口不提。
英奇他們回來的時候,是淩晨兩點多,聽到汽車熄火聲就知道他們回來了。
我把被子蓋過頭,心裏很是緊張,貝雅的提醒不時的冒出腦海,貝雅會因為我進了英奇的書房而提醒我說英奇有潔癖,那我剛才在他房間一頓瞎找,以英奇的聰穎,他肯定很快就發現我進出過他的房間。
果然!第二天,天剛來,英奇就踹門進來了,我剛起床,連睡衣都還來不及換,一夜未眠神情恍惚的我差點沒從英奇恐怖的麵色中反應過來。
英奇滿臉怒意的向我走來,臉上的陰鶩像地獄裏走出的惡魔。
我驚慌的後退,心裏太過恐慌,連說話都有些堵結:“這..是..我..房.間,你.怎.麼.來.了。”
兩句話十個字,我愣是說了半分鍾。
“怎麼你害怕我?”英奇這話雖然說得不重,但他臉上的陰寒,確實讓人害怕。
“沒.有。”嘴上說沒有,臉上流露的慌張,顯而易見。
英奇何等聰明,他當然不相信我說的沒有,他一步步向我走過來,緩緩的說道:“看來這兩天,你在這裏住得太舒坦了,都忘了我的叮囑了,這海裏的惡魚可是餓了很長時間了。”
餓了很長時間,難道他要扔我去喂魚,他真當他是古時暴君,能隨意決定人的生死。
話落英奇又繼續說道:“你說我把你扔進去,幾分鍾後它們能不能把你吃幹抹淨。”
英奇的話讓我瞬間不寒而栗,後背碰觸牆壁,我已無路可退。
腦中浮現我被魚群撕咬的畫麵,我差點吐出來,而後是被濃濃的恐怖氣氛籠罩。
英奇走到我麵前,平靜的伸出手撥了撥我臉上的碎發。
如若不是知道他此刻生氣,我真難從他臉上,看出他生氣的神情,如何的強大的心機,才能讓一個人的神情練到如此如火純青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