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不配知道她,真是笑話,難道他英奇認為我餘曼是那種喜歡探聽別人隱私的人嗎,如若不是他們把我牽扯進去,我真不稀罕知道她是誰。
“隨便,請送我回去。”我強忍著心中那股怒意,平靜的說。
我出來很久了,又沒跟周堂聯係,我知道他現在肯定很擔心我。
英奇兩手一攤,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懶散的坐會沙發上。
他的意思在明確不過了,他是不會送我回去的,而他也料定了沒有他,我回不去。
可是偏偏我不,我就不信,沒有他我會回不去。
事實證明沒有他開口我連他的別墅都走不出去,外麵的保鏢沒有英奇的命令連大門半步都不讓我跨出去。
不管我好說歹說,他們就一句話,沒有少董吩咐我們不能放你出去,餘小姐,別為難我們。
真是一群聽話的走狗,碰壁無數,我幹脆也不跟他們慪無謂的氣,難怪英奇會那麼不加阻攔的任由我,真如他所說,這就是他的地盤。
我憤憤不平的折回去找英奇理論,他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他準備軟禁我。
“我這裏有很多客房,你既然來了,住兩天再回去吧!怎麼說你在我妹妹的傷口上都加了一刀,再她沒走出你們給的傷害時,難道你想畏罪潛逃。”沙發上還是閑致靠在那裏,對於我的回來沒有意外也不見得意。
這個男人真是自私到無藥可救了,到了這一刻,他還在執著於誰對誰錯,這些還有意義嗎,他樂此不倦的製作一些困擾讓我麵對自己做下的錯,但這種錯誤的背後,卻免不了牽扯一些無辜的人進去。
越想越覺得怒氣,憤怒的話,沒經過考慮就說了出來:“英奇,你不要以為你在放大我們的罪惡感,就能塑造你完美的形象,如果我們是劊子手,那你就是製造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你明知道揭露這一切真相會傷害到貝雅,你還是毫不留情的去揭發它,欺騙並不可怕,人活一世誰沒遇到過騙子,悲哀的是被騙的那個人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我不想說我是無辜的,但最起碼我還會心疼貝雅,但是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好,打從心裏你是否對她有過一絲的憐憫。”
我的聲音很大,打到話音落地之後,好像還在房間遊蕩了幾圈。
英奇也沒想到我的情緒會如此激動,坐立於沙發猶如泰山的他,開始有了一些些的反應,他站起來,嘴角還是掛著那副讓我捉狂的淺笑,向我走來,漫不經心的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做錯了?”
毫無疑問他比我想象中要沉穩得多,那種沉穩猶如他的人一樣涼薄。
我自知我剛在的語氣有點過頭,我深吸了一口氣,稍微收斂了一下聲音,說:“既然你認為是Jacob.K搶了你的所愛,現在他已經不會再跟你搶了,你再去把她追回來,那種無謂的報複隻會傷人傷己。”
聽到我的話,英奇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聲音呢喃的說:“搶不回來。”
搶不回來?如果以英奇的權勢都搶不回來的人,要不就是遠嫁了,要不就是……
後邊的假設我不敢想,如果真是那樣,那這場恩怨將永遠不會是個頭。
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我為什麼還沒見到她,就莫名成為她的犧牲品。
英奇的眼神轉向空洞,後知後覺我才發覺我剛才的言辭有多不經大腦,我還沒從他手上見到貝雅,卻傻傻的把他惹毛了。
我稍微嚐試著用比較溫和的聲音,問道:“抱歉,我並不是有心提起你的傷心事,我也無心想褻瀆她,我剛才說的話也是出於一番好意。”我認真的觀察英奇的神情,剛才他說我不配知道她的事,我很害怕他會因為我剛才的話生氣,確定他沒有生氣的意向,我又不怕死的輕聲問道:“我可以聽聽你們的故事嗎?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
我以為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會卸下防備,願意告訴我一些關於她的事,又哪怕是一個名字也好。
到底還是我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理智,就那麼一刹那,他的眼神又回到了往日的淩厲,不耐煩的說:“滾。”
毫無預兆,說翻臉就翻臉,我愣了一會,沒反應過來。
英奇也不管我是不是會走,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走回沙發坐立,身子微微前傾,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他淩厲的眼神告訴我,不管我是有還是留下,都會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