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晴開口說道,“素心,你去請太醫,就說我被驚悸到了,讓他開些安神丸。另外去敬事房,將我的綠頭牌摘了。”
素心感到驚訝,但還是照做了。
晚膳之後,皇帝的乾坤殿,敬事房送來了綠頭牌。慕容祁,掃了一眼,開口問道,“怎麼不見沐才人的?”
敬事房的掌事公公,緊張兮兮回道,“今日午間,沐才人身邊的宮女,來稟,說沐才人身體有恙,不能侍寢。”
李公公見此,開口說道,“皇上,此次新晉秀女人數眾多,可都巴巴的盼著皇上呢。”
皇上麵無表情的批著奏折。良久才開口說道,“罷了,朕去看看珍嬪。”
珍嬪的玉和殿,此時靜靜悄悄的。主子心情不好,奴婢自然是小心伺候。皇上去了後,便休息了。珍嬪臥在一旁,獨自垂淚。
皇上終是有些不忍,“你放心,朕自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珍嬪自是貼心的應了,“多謝皇上,隻是嬪妾不敢讓皇上為難。”
皇上聽此,便怒了,“朕有何為難之處?難道朕身為天子,還不能處置後宮犯錯的妃嬪嗎?就算她是皇後,也是朕的妃子。”
珍嬪自是可憐兮兮的說道,“嬪妾是怕,如此一來,會影響皇上和太後娘娘的關係。”
皇上聽此,更是惱怒,“珍嬪,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珍嬪心裏一驚,連忙認錯。
皇上心裏有氣,生硬的說道,“你先養好身體便是,朕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皇上走了,珍嬪哭的梨花帶雨。隻是沒有人看到,珍嬪垂頭時,眸間陰冷的笑意。
皇上和太後有芥蒂,是眾人皆知之事,隻是沒有人拿到明麵上去說罷了。珍嬪如此說,必會讓皇上惱了自己,隻是這樣又如何,她一定不會放過皇後那個賤人。
她如此一說,皇上自然不會輕饒了皇後,否則便是向太後低頭。皇上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皇上,如今他又豈能容忍,別人踩到他的頭上。
皇上心裏,氣悶,不允許別人跟著,獨自走在皇宮中。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瀟湘館。皇上抬頭看著瀟湘館的匾額,才發現自己因何走到此處。原來自己心裏憤懣的時候,想的竟然是她。不似後宮其她女子,即便是看望失子之人,也是花枝招展。一襲白衣,青竹映襯點綴。如出水芙蓉,恍若天仙。讓他浮躁憤懣的心,得到一絲清爽與熨帖。
本想踏入,詢問病情。卻從裏麵傳來了撫琴的聲音。琴音時而歡快,時而悲涼。讓他不覺聽出了神。不知如何走回的乾坤殿。
入睡前,他突然想明白。得病臥床之人,又怎會彈出如此費神的琴音?原來她是在裝病,但他竟然絲毫不生氣。她肯定是有苦衷的吧?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後宮妃嬪都時刻想著如何爭寵,而她卻想法設法,不想爭寵,倒也是有趣。想到這裏,慕容祁突然笑了出來。不禁讓為皇上寬衣的李公公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