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關山哭雨嘲諷笑道,“你本來就要死了!嗚嗚嗚……”
關山哭雨還沒哭完,整個人就被一槍撞入山門之中。
同一時刻,雲默來到了蠱門入口處的未名湖。
蠱門一處精致別院裏,香閣外傳來了敲門聲,躺在臥榻上的白小白輕聲說道:“進來。”
一名模樣俊美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推開門,輕手輕腳來到臥榻前,跪坐下去。
男子仿佛沒有看到白小白那曼妙身姿,沉聲說道:“門主,儒道遵宮那三人閉門不出。”
白小白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問道:“玉溪那個老家夥有說什麼嗎?”
俊美男子微微搖頭:“沒有說什麼有價值的話,也沒有做什麼可疑的事。”
白小白點點頭,輕輕吹了個口哨,從牆角處爬來一隻三眼毒蠍,順著白色輕紗爬到白小白手指上,邀功似地擺動著劇毒的尾巴。
白小白伸出右手,溫柔的摩挲著三眼毒蠍的頭顱,這隻能夠輕易毒死一隻成年蛟龍的毒物撒嬌似擺動著腦袋,但下一刻,白小白忽地屈指一彈,三眼毒蠍就飛進了那隻香爐之中,爐底已經燒至半紅,三眼毒蠍發出痛苦的叫聲,撞擊著爐壁,但很快就沒了聲響。
香爐中發出一陣青煙。
白小白聞著那青煙,很是享受地樣子,說道:“想來也是,能在圓桌長老會有一席之地,也不至於會蠢到在我眼皮子地下做小動作。”
俊美男子沒敢接話,在他之前,已經有數十名和他一樣的人因為說錯了話,被投入了門外的那隻更大的香爐。
白小白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過凡事不要掉以輕心,你繼續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說完坐起身體,披上輕紗,赤足來到香爐旁的那隻香爐旁邊的紫檀木書架上,取下那支畫卷,輕聲說道:“雲默啊雲默,你終究是逃不出我白小白的五指山的!”
說著緩緩攤開畫卷,但畫卷之中,嶽麓書院院門之前,哪裏還有雲默的影子?!
“玉溪老兒,你竟敢欺騙本門主!”白小白猛地一掌拍下,那價值數千上品靈石的畫卷頓時就四分五裂,白小白身形一掠,蠻橫撞飛才剛剛退到香閣門外的那名俊美男子,飛向玉溪三人所在的那處宅院。
書房之中,玉溪和其餘兩名圓桌長老會長老圍坐在一起,眼睛直勾勾盯著桌子上的那巴掌大的殘破書頁。
中年儒士終於問出了那個一直都沒敢問出的問題:“這,這真的是夫子老人家的筆墨?!”
玉溪先生緩緩搖了搖頭,中年儒士鬆了口氣,但也是掩飾不住的失落。夫子是儒道鼻祖,但他生活的年代,距離現在太過久遠,不管是筆墨還是所用法寶,絕大部分都已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如果這巴掌大的殘頁真的是夫子的筆墨,那毫無疑問,將成為儒道遵宮的又一聖物。
中年儒士失落的歎了口氣,卻不料玉溪先生接下來說的一句話,讓他如遭雷擊。
“我也沒有見過夫子的筆墨,所以不能確定,”他說著,帶著些許興奮甚至是狂熱的神情,“但從這殘頁上獨特的能量波動來看,我有六成的把握,這東西和夫子有莫大關聯!”
其餘兩名長老同時目瞪口呆。
然而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白小白的一聲爆喝。
“玉溪老兒,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