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有上界之人,才有這種大神通!
到了此時此刻,阿哲對雲默生出了無窮的信心。
哪怕他要以一人之力,迎戰整個魔王宮。
魔域西南邊界,和式微界接壤的地方有一條高大山脈,因為常有荒獸出沒,所以人們將這條山脈稱作荒獸山脈。
荒獸山脈橫貫南北,西邊就是式微界的地盤,從山脈往西三白裏便是式微界西南第一大城朱雀城,那裏常年屯兵十萬,不僅大小勢力紮堆,而且五大聖地都派出了強者坐鎮。
荒獸山脈中部有一個山穀,是方圓千裏之內連通魔域和式微界的唯一通道,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如果沒有阻隔式微界和魔域的強大結界,這裏早就變成一片煉獄了。
山穀東邊,是魔域西南聯軍沿著山勢搭建的營帳,長達數十裏的營帳之間,不斷有巡邏的軍士和傳遞消息的來往斥候。
在這裏集結了三大邪地的三方聯軍,總共三萬人,並且還不斷有大軍從千裏外的宣威城向這邊集結。
近日來,營帳之間巡邏的軍士越來越多了,斥候也一波波的派了出去,上麵下達了軍令,要求士兵們睡不卸甲,兵刃不離身。
大戰的氣氛如同天上的烏雲,越來越濃密了。
營地正中央的帥帳前,兩名開光境巔峰的護衛抱著戰刀,懶洋洋的靠在帳篷上。
左邊的護衛胡子邋遢,從懷裏摸出一隻酒囊,擰開塞子,往嘴裏灌了口烈酒,看著濕漉漉的地麵,又看了看天,埋怨道:“這他娘的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另一名護衛緩緩睜開眼睛,說道:“老天爺的事兒你得去問大祭司,問我有什麼用?”
“我就發發牢騷也不行?這天氣好不容易見晴了,地上的水都還沒幹,就又要下雨了,咱們在這裏空耗著,又沒有丈打,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嘛!”絡腮胡子的護衛埋怨道。
另一名護衛看了看山穀東邊,喃喃說道:“大概快了吧?”
“快了快了,總是這兩個字,可除了骷髏魔君和五大聖地高手的那一戰,邊境上什麼時候有過一場像樣的戰事?”絡腮胡子很是不滿。
另一名護衛說道:“邊境上沒大戰,但無極魔宮裏麵卻打得火熱,而最據說破界人竟然是劍道宗宗主雲默,嗬嗬,這世事真是無常啊。”
正在這時,迎麵走來一隊氣勢洶洶的甲士,為首是一名中年男人,滿身散發著止不住的怒意。
兩名護衛連忙單膝跪下,齊聲道:“大帥!”
西南戰線統帥徑直走進帥帳中,其餘親兵紛紛守在營帳之外。
絡腮胡子問一名親兵:“李子,大帥今天吃炸藥啦?”
那名親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那邊剛傳過來的消息,雲默已半步仙人,突破了無極魔宮,現在已經殺向了魔王宮主殿!”
兩名護衛同時呆立當場。
帥帳之中,西南戰線的魔軍統帥雙眼之中燃燒著的怒火,以沉穩老練著稱的統帥猛地一腳踢翻了身前桌案,憤怒的喝罵道:“雲默,該死的雲默,你怎麼還不去死?!”
這位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百戰統帥突然抽出長劍,全身氣息暴漲,以精血燃燒為代價,強行提升境界,等邁過靈虛境後期的門檻,達到靈虛巔峰之時,猛地一劍刺出。
嘭的一聲響,巨大的帥帳四分五裂。
一道劍意破空而去,外麵的魔軍發現這道恐怖劍意之後,個個如芒在背。
如同飛虹一般的劍光出現在天空時,值班的修者大為驚恐,迅速發出了警報,巨大的朱雀城頓時響起了刺耳的呼嘯聲,數千名強者在最短時間之內飛躍上城頭,人們看著那道破空而去的劍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東門城牆之上,一名須發斑白的老者看向那道驚動了朱雀城十萬人的恐怖劍光,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魔軍的這位主帥不惜耗費精血,刺出這一劍?而且這劍是向北去的,難道魔域內部發生了什麼大事?”
老者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陰影之中,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黑影人聲音嘶啞說道:“暗諜這段時間並沒有大動作,而且我知道他們的能力,能夠讓這位魔君統帥隔著千山萬水動手的麻煩事情,他們根本就沒能力做到!”
老者微怔,微皺的眉宇緩緩舒展開來,微笑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要能削弱這位讓人頭疼的魔軍統帥的實力,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魔域西南前線的荒獸山脈,有一劍北上,直指魔王宮。
……
魔王宮主殿之前的巨大漢白玉廣場。
在小醜一般的白衣東郭倉皇逃走之後,已經恢複了陣型的三千甲士做好了死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