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簡寧誓死掙紮的在她母上大人的耳邊刷起了日常任務。
“媽,其實國外的空氣都沒有pm2.5的,我要是能出國,以後沒準兒還能給你找個外國小帥哥兒,誒!老簡你幹嘛踹我!”簡寧一個踉蹌被踹下了沙發,轉頭瞪圓了眼睛怒視簡中將。
“行了,快滾吧,軍校什麼都發,你這兩件換洗的衣服就足夠了,剩下都去服務站買。”簡中將利落的拎起簡寧的行李箱塞在了她懷裏,連家門鑰匙都沒施舍給她一把,就把人推出了門。
“連個盆兒都不給我帶!你還是親爹嗎?”簡寧扯著脖子怒吼,不曾想她家大門依然緊閉,倒是院裏麵養的軍犬答應了她兩聲。
簡寧摸了摸應聲的狗頭,戀戀不舍的說道:“大黃、二蛋、三老爺,還是你們有良心,我走了啊,以後沒有人給你們塞火腿腸了,你們就跟著小張哥哥吃糠咽菜吧,姐姐此去也是朝不保夕啊。”
“他們三都是退休了的功勳犬,有津貼,有營養配餐的,就你老塞東西給它們,大黃都快有高血壓了。”勤務兵小張很是無奈的看著簡寧可憐兮兮的搞怪直發笑。
“走了!你們狼狽為奸。”說完就大力的甩上車門,撲倒在後座上裝死。
小張利落的把簡寧的箱子扔到後備箱,迅速的上了車,油門踩得嗡嗡作響,飛一樣的就竄了出去,一邊開車還不忘嘮叨簡寧兩句。
“你說你要是不想上軍校,你別瞞報誌願啊,非去外地你爸媽能同意嗎?你看最後還不是更慘,你那個軍校可是軍校中的集中營,輕易出不來的。”
“張哥,張叔,張爺爺,你能不說我了嗎?我這暑假遭的罪還少嗎?”
簡寧想起了自己竟然被老爸扔到後勤去喂豬的恐怖經曆,一陣膽寒。
小張哥哥在簡中將的教誨下,毫無良心可言的把她扔在校門口,一腳油門就走了,隻留下一陣尾氣。
在車屁股後麵揚起的一陣煙塵中,簡寧仰著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校牌,深呼了一口氣,發出了內心由衷的喟歎:“麻痹,好想罵人!”
然而…並沒有人理她。
當簡寧呼哧帶喘的扛著行李推開了宿舍門之後,四人間的宿舍隻剩下一個對著門的位置了,除了空床位就隻有下麵的寫字台還是空的,其他目之所及的地方赫然堆著各種大大小小的紙箱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一個不小心就又上來了。
“呃,誰的箱子?”簡寧把自己那看起來十分迷你的小箱子舉過頭頂,又欠著腳,高抬腿跨過包圍圈,終於擠進了那為數不多的空地裏麵。可又怕踩到別人的東西,索性抱著自己的小箱子,雙腳離地的坐在了空桌麵上,緊皺著眉頭。
隻見這時,一個蘿莉小妹子像個小炮彈一樣嘰裏咕嚕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用腳踢開一堆堆壘的差不多跟她一邊高的紙箱子。
簡寧看著就心驚膽戰,連連高呼:“小心,小心,小心!”
“沒事,沒事,砸不死人。”小姑娘擺了擺手,蹲下生猛的徒手扒開了一個用膠條封得死死的快遞箱,小小的個頭兒要紮進去似的,從箱子深處撿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精準的像手榴彈投擲一樣的扔給了簡寧。
“老家背來的蘋果,來一個唄。”
然後施展了一個般若掌,春風化雨般推走了那箱看起來能把她藏起來的蘋果山。
“謝了啊。”簡寧眼疾手快的接住衝著自己麵門飛來的蘋果,艱難的維持住友好的表情,在背後偷偷的甩了甩震的發麻的虎口。
而另外一個短頭發的姑娘,這時也走了過來,不甘示弱、麵帶微笑的,來了一個大力金剛指,噗的一聲悶響,捏軟了一個空的快遞盒,動作輕柔的攢成了一個團,扔樓道裏的垃圾桶裏,發出了哐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