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宇宙初開,天下已分三界,天上仙者居,地以雲瑯為界,以內為妖,以外皆人,有規明令,三界之間不得互擾,卻偶有往來之聞。
雲瑯都地處極寒之地,城內無花無草,城外卻四季皆然,因蛾皇一族碰不得火,所以守在這極寒之地剛好,雲瑯之內有“窮泱界”一地乃蛾皇重地,用於囚禁犯了大罪之人,他們身中燚術,焚盡妖靈,封印妖力,使他們終生無法再修習妖術,除非他們妖靈強盛,可以衝破燚術封印,但蛾皇族生來畏火忌火,自古從無一人掙脫燚術的束縛。
窮泱界外,一位有傾城之色的女子左手牽著一個柔弱書生樣子的男子,右手輕揮,打倒了最後一個守在結界外的妖兵後,走進結界內,看見囚禁在前方的人,淚如雨下,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男子跟了上去,也緩緩流下淚來。
那是一個孩子,四肢被鎖鏈緊鎖著,騰空的身體顯得格外瘦弱,瘦弱的仿佛穿大了衣衫,那灰色的衣襟上血跡斑斑,亂蓬蓬的頭發遮住了一部分蒼白的臉頰,嘴角還有未幹涸的血跡,蹙緊的眉,緊閉的眼,額頭上大顆的汗珠,嘴裏不停地囈語:“不,不是我……”語氣中充滿著委屈,痛苦也很是明顯。
女子輕聲喚道:“言兒,我的言兒……”淚水相伴而下,男子扶著女子也已淚如雨下。
聽到呼喚,那孩子緩緩睜開了眼,虛弱得仿佛將所有力氣都用上般的扯開嘴角才發出一點點聲音:“娘……爹……”
突然在睡夢中驚醒的一個少年,雖看上去很稚氣,臉上卻也是棱角分明,黑色的一尺長發勉強遮掩住了項後的疤痕,一身與年齡不符玄色的衣衫使這個少年顯得更加神秘,從石椅上起身的少年從容的一躍,落於不遠處的假山之上,輕揮衣袍坐在了上麵,望著天空,好像回到了五年之前的那天。
晴空萬裏,雖然鳥兒戲語,蝴蝶紛飛,陽光卻毒的很,盡管如此,封家門口的守衛卻絲毫未有懈怠,突然出現在街頭的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直奔府門而來,盯著府門上的牌匾看了好久,才緩緩走進守衛,那守衛足足比這孩子高出三尺有餘,小孩子膽怯地拉了拉守衛的衣角,小聲說道:“你……可以把這封信給你們的家主嗎?”
“哈哈……你這孩子說什麼?要給家主?快走吧!家主豈是你一個小乞丐隨意的一封信就能打擾的嗎?”兩個守衛嘲笑道,那守衛把孩子的信往台階下一扔,小孩子卻一聲不吭的如掉珍寶般的衝了下去,撿起後,小心地拍了拍信上的灰塵,尋得府門不遠處的地方坐了下來,一副要一直等下去的樣子,但的確,他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無論刮風下雨都不曾離開,,終於府門開了,他不顧守衛阻攔衝了上去……
“這是給你們家主的信!”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要等的人,隻是三天不吃不喝的等待,早已耗光了體力,加上剛剛不管不顧的奔跑,已是極限,昏迷前,他恍惚聽見那個接信之人喚出另一個人……他叫那人為老爺。
再次睜眼的孩子,頭暈乎乎的,揉了揉,猛的坐起來,警惕地看著四周,在看到門口時,見一個少年站在門口,身體斜靠在門框,見他醒了,轉身便離開了,這孩子也不說話,整個人蜷縮在臥榻上,片刻之後,一仆人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粥,無論仆人怎麼喂他,他都不張口,半個時辰後,剛出去的少年帶著兩個大人走了進來,一個身著華飾,白絲過半,一個略有青壯,那白絲過半之人剛走近這孩子,嚇的他靠在了牆邊,那人便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