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這般日子一天天過去,公子越每日都會來一次朝西殿與夭夭隨意聊幾句,雖然她從未給他看過好臉色。
而自那晚過後,她再也沒有見到白九陌。
不知道何人在夭夭房中放下一張慕雲的信箋。
信箋上說慕家所有人都脫離了大啟朝,去了風月國,叫她不要怕他一定會帶她走。
而風月國皇帝已六十有餘,並無子嗣。
夭夭懸著心終於落回了肚子,這樣公子越手中再無任何籌碼。
“妖孽,你給本宮滾出來。”一個嬌媚的女子突破侍衛的防守硬闖了進來,發簪因幅度過大搖的叮叮當當直響。
“韻夫人請回。”守在暗處的古煞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在他眼中在她已經是死人。
“滾,別以為你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本宮便怕你。”封韻死死的盯著緊閉的門。
“不知廉恥的妖孽,你給本宮快點滾出來出來。”韻夫人尖銳的聲音劃破天空。
站在屋中的夭夭把手中的信箋燒掉,打開房門,同彩貝一起走了出來。
“古侍衛,你可知這宮中什麼時候養了狗?”彩貝神色認真詢問著古煞。
“不知。”古煞配合道。
“你眼前的可不就是嗎?”自從進了宮,彩貝心中便憋一口悶氣,一直得不到宣泄,此時正是個時機。
“你小心她咬你。”夭夭對彩貝道。封韻畢竟有點功夫,不然也不可能闖的進來。
彩貝怕怕的躲在夭夭身後,吐了吐舌頭。
封韻氣急了,“妖孽,自從你進了宮,後宮姐妹們便再也沒有見過皇上,如今你慫恿皇上趕我們姐妹出門,是何居心?”
“與我們家小姐有什麼關係?”
封韻想從古煞身邊穿過,奈何古煞的一身功夫高出她許多。
“妖孽,你去跟皇上說,讓他留我們下來。”罵歸罵,封韻也不得不承認她眼中高高在上的男人,十分寵幸眼前的女子。
“朕說過,不準任何人踏進朝西殿半步,你還不滾出去?”公子越踱步而來站在封韻身後,一張冷峻的臉泛著寒氣。
封韻聽到公子越的聲音,強行擠出幾滴眼淚出來,轉過身躬了躬身子委屈道:“皇上,可是嫌棄臣妾老了麼?”
比起十六歲的夭夭,風韻二十出頭卻是大了些。
“出去。”公子越的聲音猶如千年的寒冰。
看到公子越這般絕情,封韻收回眼淚,嬌媚的臉上勾出一抹笑容道:“皇上可是要效仿先皇?”
不得不說封韻這變臉的功夫什麼快。
“是又如何?”公子越走近封韻,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若不是怕嚇到夭夭,早在他進來時候就會一刀砍了她。
“皇上忘了,先皇有你這個兒子,可皇上自登基以來夜夜召喚女子侍寢,如今膝下卻無子,難道我大啟朝終究要落得被他國瓜分的下場?”封韻嘲諷道。
“可知,那是朕故意讓你們服用了藥。”公子越不怒反笑道。
“為什麼?”嫵媚的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因為你們不配。”公子越視線朝夭夭看去。
“不配?” 風韻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為她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出來,如今她深愛的男人卻告訴她,她不配。
公子越冷冷的甩手後,風韻便癱坐在地上。
“來人,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不要挑戰朕的威信。”公子越繞過地上的封韻,走向夭夭。
“都是你這個妖孽,皇上才會這樣對本宮的。”封韻無法接受事實,便把所有的罪責指向夭夭。
電閃之間,公子越後退一步,抽出腰間的軟劍向封韻刺去。
想要阻止的話還未說出口,夭夭便看到棉布斷裂,劍入胸口三尺。
封韻張了張口,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出便轟然倒地,至死都未曾閉上眼睛。
很快來人把她拖了下去,地上並無任何的血跡,公子越的那一劍又快又狠。
“小姐,皇上好可怕。”彩貝嚇的 小臉都蒼白了,躲藏在夭夭身後。
夭夭也是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早知公子越凶殘,不想他當真她的麵殺了她,這絕對不是忍無可忍,而是宣誓著他要得到她的決心,更甚至再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朕本不想殺她,可要怪便怪她不知分寸,隻可惜髒了這院子。”公子越用手帕擦拭掉劍上的血跡,又重新放回腰間。
“......。”
“你若害怕,朕重新再為你造一間宮殿。”朝西殿便是公子越為夢中女子而造,並無女子住進來過。
“人又不是民女所殺,民女自不會害怕。”已是二月,可夭夭覺得還是很冷很冷,身體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