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配飾皆是上品,卻可以毫無芥蒂的吃下髒饅頭,並不計前嫌的幫著身邊有嫌隙的女子,這到底是誰家女子?
翌日,因為兩人表現好,黑衣人隻綁了兩人的手,卻未再捂住兩人的嘴巴。
可以自由的呼吸,夭夭便覺得這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而女子獨自一人坐在馬車的角落,暗自垂淚,這已經是她失蹤的第三日了,卻還未有人找來,前麵生死難料,怎不憂心。
隨著馬車的晃動,捂著的窗簾也跟著起伏,夭夭便借機打量著,隻是她的方向感不好,隻能憑著天空中的太陽,斷定她們這是在往南行。
如此訓練有素,不知綁了多少女子去,越是想下去,夭夭便是越難氣結。
她不是沒有想過借機逃走,一是黑衣人大多走的都是生僻之路,二來幾日下來她都未曾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
烈日正值當空,四個黑衣人有些吃不消,便勒住了韁繩,找了一處陰涼處坐下。
夭夭同翁於敏也被黑衣人從馬車中扛了下來。
“我想大解。”雖說女子本該矜持,但是夭夭卻毫無羞愧感。
領頭的黑人看向夭夭,狐疑,道:“你確定你不是想逃跑?”
夭夭幹笑道:“大哥,你說我一個弱小女子,在這荒郊野外能跑去哪裏?”
此處地勢確實荒涼,到處溝壑亂石,定有不少的野獸橫行,這般千金小金怎會有膽量?
“去,帶她去。”領頭的黑衣人並不是相信夭夭,而是相信自己。
“我也想去。”看著夭夭要離開,翁於敏徒然有些害怕。
領頭的黑人不屑道:“也一起去。”
兩黑人分別帶著夭夭同翁於敏走向百米處的草叢,夭夭藏身於大石頭後,頗有幾分囂張道:“你要是敢看本小姐大解,本小姐要你的狗命。”
“吆,小妞爆發了。”黑衣人嘲諷道,視線卻還是看向遠處。
夭夭左右尋找著石頭,或者木棍,果然不遠處有一塊青石,夭夭挪步過去,緊握著石頭的一端。
“你好了沒有?大爺等的不耐煩了。”其實隻是黑衣人試探,夭夭是否還在此處。
夭夭捏著鼻子道:“好臭,我就快好了。”
黑衣人果然又放心了三分,吹著口哨,此時夭夭突然一躍而起,石頭對準黑衣人的右腦處拍下去。
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慘叫,便已經倒地,這一擊夭夭力道用的又快又準。
夭夭顧不得心慌,趕緊跑向另外一處。
看守翁於敏的黑衣人正看著翁於敏從草叢中走出來,並沒有留心自己的身後。
迎麵走過來的翁於敏卻是看到了帶血的石頭,嚇的尖叫了一聲。
黑衣人剛想轉過頭,便被擊中後腦倒地。
夭夭扔掉石頭,跑到翁於敏麵前,著急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跑。”
翁於敏兩腳打顫,卻是一步也走不動。
夭夭急了,上去便拽著翁於敏向馬車相反的方向跑去。
也正是翁於敏的尖叫聲,引來了領頭黑衣人的注意。
“快追,那兩丫頭跑了。”
聽到聲音,夭夭拉扯翁於敏跑的卻是更快了。
“你不是挺橫的嗎?這會怎麼就變成軟腳蝦了?”
“我,我害怕。”翁於敏驕橫,也是仗著他爹在京城中的勢力,但是歸根結底也是閨閣小姐,哪曾這般拚命過?
“你若再不跑快點,等著抓住被賣了或者打死吧。”
“我真的跑不動了。”翁於敏嬌喘著。
叢林很快掩住了兩人的身形,夭夭知這樣下去,兩人都會被抓住。
因為跑得過快,夭夭也有些氣喘,道:“你先躲起來,我把他們引開,等他們走了,你便在找個相反的方向跑。”
夭夭讓翁於敏藏身在不遠處的低坑處,而自己把衣帶扔在地上,繼續向前跑著。
翁於敏捂著自己的口,眼睜睜看著兩個黑衣人從自己身邊跑過,去追夭夭。
黑衣人走了,翁於敏便提起裙子,照著夭夭說的,又向另外一邊跑去,她知道她若是不跑,真的會被他們打死。
夭夭使出全身的力氣,拚命的向前跑著,盡可能選一些可以遮掩身形的地方,因為隻有這樣,黑衣人暫時才不會發現,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隻是,這幾年她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到底差了些,很快便跑不了,腳步越來愈慢,而黑衣人已經追上來。
領頭的黑衣人一躍,從夭夭頭頂而過,站穩了身子轉過身子,伸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