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可別寵壞了她。”慕雲還是妥協了,把夭夭碗中的青菜夾入了自己口中。
夭夭小臉立馬堆得像一朵花似的,“祖母和幹娘最好了。”
“幹爹就不好了嗎?”慕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慕遠四十有六,保養得宜也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大叔。
“哪有,幹爹也是最好的。”
那小叔就不好了嗎?”慕流從袖口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麵上。
慕流三十有二,隻是風/流成性,還未娶妻。
夭夭兩眼放光,緊盯著盒子道:“小叔也最好了。”
“你這丫頭,隻要有寶貝,誰都好。”雖如此說,慕遠還是把手中的玉佩遞給了夭夭。
夭夭小心翼翼的接過去,來回撫摸著玉佩道:“若是哪日夭兒走丟了,憑著這玉佩一定不會餓死。”
說著無心,聽著有心,除去夭夭本人,其餘幾人皆心酸不已。
當初撿回來的夭夭,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手指腳趾的凍瘡全部潰爛,整個人餓的昏昏沉沉。
“吃飯,別玩了。”慕雲微蹙了下眉,姣好的麵容上有幾分怒氣。
總有一日,他要找出當初是誰遺棄了他的夭兒。
夭夭收好玉佩,拿起筷子道:“天冷,祖母幹爹幹娘我們快吃飯吧。”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當然最後,慕老夫人又提及的慕雲與夭夭的婚事。
說是在下個月要為他們選一個黃道吉日成親,夭夭想要反對,可反對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便也算是默認了。
慕雲自是覺察出了夭夭的異樣,在自己屋中用了茶水後,便去了後院。
夭夭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隨意晃動著。
慕雲自夭夭身後而來,輕輕推了一把秋千,秋千便載著夭夭飛上了天空。
這種把戲,每幾日總會要上演,夭夭並不沒有驚慌,而是歡快的大聲道:“雲哥哥,你再用些力。”
“抓穩了,小心摔下來。”慕雲的力道拿捏的剛剛好,不重也不輕。
玩了許久,夭夭終於累了,從秋千上下來,坐在回廊上。
慕雲亦跟著走了過來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給夭夭係上,而後坐下來又替她捋了捋額頭前散亂的發絲。
夭夭也不躲,好似這樣再正常不過。
緊接著,慕雲從袖口拿出一個簪子,輕輕插入夭夭鬢間。
夭夭伸手上去摸了摸,想要拿下來,卻被慕雲阻止了。
“夭兒,這是我送你的第六份生辰禮物,待會回去再看可好?”
“可我好奇是什麼樣的簪子。”慕雲送給她的禮物都是別出心裁,每一件她都甚是喜歡。
“傻瓜。”
“不許說我傻。”夭夭揚起明媚的小臉,帶著幾分怒氣。
“夭兒,我知你年紀尚小,不想成親也在情理之中,可我怕你哪天突然不見了。”這種預感很強烈,強烈到慕雲總覺得他隨時都會失去他的小夭。
“雲哥哥,我不會突然不見的。”慕雲的臉色不是太好看,夭夭出聲安慰道。
“還有便是祖母這麼疼你,你忍心讓她失望嗎?”
夭夭平素最喜歡老夫人,從不肯讓她老人家不開心,慕雲便是想要此招誘哄夭夭妥協。
夭夭是他認定的妻子,是他從小捧在手心的女子,他怎舍得讓她難過?他發誓娶了她,他隻會對她更好。
果然,夭夭搖了搖頭道:“我不想讓祖母不開心。”
當初是老夫人做主留下了她,還請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替她醫治,便是每年寒冬,從不肯讓她凍著。
小時候任性,她與慕雲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也都是護著她的。
“夭兒你一直在慕家長大,祖母,爹娘早已經把你當做了孫媳婦,媳婦,我們早晚都是要成親的。”
“我知道。”夭夭把頭輕輕靠在慕雲的肩膀上。
慕雲溫和的麵容上綻開一抹笑容。
慕家乃是京城中的首富,靠做絲綢糧食等發了家。多少富家千金都想嫁給他,可他心係的人便隻有她一個。
“夭兒你放心,便是你與我成了親,我也不會要求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不逼我吃青菜了?”
“不逼。”
“不逼我為你繡手帕了?”
“不逼。”
“那我想在下雪的時候出去玩,也可以嗎?”
“呃,可以,不過不能被祖母知道。”
“那我便勉強同意吧。”嫁給這樣的慕雲或許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