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翌日,夭夭便讓守在門口當值的小仙,送信予青鈺。
不想她見到的人卻是赤羽,赤羽招出自己的麒麟,言明要讓麒麟送雪蓮回去。
雪蓮臨走之時,趴在夭夭耳邊,讓她小心她的大哥。
赤羽看似做事不聰明,卻可以得來天後的獨寵,站穩仙界,自是有一番能耐的。
雪蓮走後,院中便隻有赤羽與夭夭兩人。
“魔尊可是得到了精魄?”
“不知。”
“若未得到,他又怎肯放過你們?”
“我中了些毒氣,不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
“可有礙?”赤羽不再逼問,而是帶了少許的關懷的語氣。
“唔,且無礙,隻是需要靜養一些時日罷了。”
“那便好。”赤羽似鬆了一口氣。
若真關心自己,那日便不會礙著墨衍的威力而離去,幾分真心實意夭夭還是分的清的。
“夭夭在此謝過大殿下送我伽末山弟子歸去。”語氣既客氣又疏離。
“舉手之勞,夭夭又何須謝過?”
“唔,對於殿下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於我來說確實一件難辦的事情。”畢竟以夭夭的修為要送雪蓮歸去,隻怕需要半月有餘,而她離開碧水寒潭,便難以控製身體的異樣。
這一切赤羽不知,隻當夭夭要與他保持距離,他也知他與夭夭的關係很難修複,雖說未曾好過,卻也總比現在眼前有一大條鴻溝來的要好上不少。
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做了最正確的選擇,他是未來的一界之主,怎能因一個人而把自己陷入危險中。
“若是真想謝我,便請我喝杯你釀的酒吧,那酒甚是獨特,喝過一次便想忘也忘不了。”
“唔,我怎想不起我何時請你喝過酒?”裝傻誰不會,夭夭似不記得發生過這件事情。
看來這加了她血的桃花釀隻對衣衣有用,上次鳳戈喝了桃花釀後,便也清楚的記得當日所發之事,難道赤羽也不曾忘記?
“你若說不記得便不記得,隻是是否能請我喝一杯?”
“既是殿下請求,夭夭怎會不答應。”說著轉身向院中唯一的石亭走去,而後坐下。
未中毒之前,她怕冷,不曾坐過,如今到是成全了她賞雪飲酒的一番心思。
赤羽大步而來,坐在夭夭對麵。
夭夭取出酒壇,酒壺同兩個杯子放置在桌上。
撥開酒塞倒滿酒壺後,又塞了回去,先斟滿了一個杯子,推至赤羽眼前,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赤羽端起酒杯,放置在鼻前,嗅了一番,而後才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卻與上次略微有些不同。”赤羽眼神漸漸迷離。
夭夭未理赤羽,獨自飲下一杯,又斟了一杯。今日的酒中不含她的血,自然是少了一點馨香。
赤羽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終究沒抵擋住醉意,趴倒在桌上。
夭夭起身收了酒壇,酒壺,同她的一隻酒杯,轉身離開。
獨留赤羽與一隻杯子孤零零的置於石亭中。
回到屋中,夭夭從乾坤袋中,取出令牌,遞給小銀,讓它還回去。
小銀一溜煙帶著令牌去了石亭中。
夭夭打開窗戶,又拿出剛才的器具,擺放在榻上的小圓桌上,優哉遊哉的慢慢品味著,時不時的朝石亭看去。
小銀很快完成了任務,直接從窗戶跳進來道:“夭夭,他可是識破了我的障眼法。”
“唔,當日鳳戈曾在不歸山中見過她,我便知他已然是知曉了,我拿走了他的令牌。”
“那你為何還要還回去?”
“今日還回去,也權當是一個了結。”而那令牌對自己也再無用處。
“唔,你又在飲酒,我也想喝。”小銀被夭夭燒焦的毛發,已經煥然一新,這其中定少了不了九陌的幹預。
夭夭又拿出一隻杯子,斟了少許的酒進去。
小銀跳上小圓桌,伸出舌頭舔了舔杯中的酒,愜意的眯起了眼睛,竟不知這酒中居然蘊藏不少的純淨的靈力。
很快一杯見底了,小銀不舍的又舔了舔杯子,道:“我還要,夭夭你再幫我倒一些。”
從此小銀便又多了一條貪杯的毛病。
直至夜幕,夭夭都未曾在踏出一步,而赤羽依舊未醒,趴在桌上。
平素有修為護著,定不覺得冷,可若睡著了或醉了,無靈氣護體,吹這麼久的冷風,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會生病。
夭夭便是借此,給赤羽一個教訓。
因此,赤羽吹了整整一夜的寒風,第二日才被從伽末山趕回來的麒麟獸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