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站起來,拍了拍衣裙,掀掉自己的麵紗,放進乾坤袋中。
語氣輕快,“還好,我走出來了。”
“恩。”寧卿站在夭夭一側,有些出神的看著遠處被仙霧包裹的主峰。
“唔,走吧。”夭夭尋著空隙處,朝最高的那座山走去。
“此山中藏匿了不少的野獸,趁夜前行恐不安全,不如在原地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可好?”
夭夭想了想道:“也好,隻是不知鳳戈落在何處,可安全?”
“主人大可不必擔心他,他是鳳族之人,不歸山的守護神肯定不會難為於他。”
“恩,也是。”
兩人找了一顆古樹當做落腳之處,許是這裏靈氣充足,讓夭夭一掃先前的疲憊。
夭夭枕著雙手,橫臥在樹幹上,仰望著天空。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嘶吼聲,憑添了幾分神秘莫測。
“寧卿,鳳戈所說魂牽之事,你可知?”若是除了師尊,大抵隻有誅神劍最清楚自己之事。
“寧卿確實看不出主人身種魂牽,倘若鳳戈說的是真的,那又是誰種下此禁術?”像是回答夭夭的話,又像是再問自己。
“我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過於順利。”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既是主人的選擇,寧卿定會拚死護著主人。”他是他的劍,他的使命便是護好她的安全,不惜一切代價。
“寧卿,謝謝你。”
“這是寧卿的選擇。”
“寧卿,你可有見過師姐?”
“沒有,主人來伽末山之時才喚醒了寧卿,所有寧卿未見過你的師姐。”
“恩。”
突然一聲淒厲的野獸咆哮聲,從正前方傳來,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是什麼東西?”夭夭坐起來,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有打鬥聲。”寧卿畢竟是上古神劍,感應的能力強一些。
“唔,不會是鳳戈遇到了什麼事情吧?”夭夭有些擔憂,若不是她,鳳戈也不會來此地,遇到危險。
“許是野獸互相搏鬥罷了。”
“我還是去看看。”夭夭拿起誅神劍,一躍從樹下跳下來,快速向聲音的來源奔去。
“若不是,主人豈不是把自己陷入了危險中?”畢竟野獸搏鬥,相互占領地盤也是常有的事情。
“唔,走近些看的清楚,若不是鳳戈,我便退回來。”夭夭腳下生風。
寧卿知攔不住夭夭,也由著她去了,若是普通的野獸,有他到不成問題。
有劍的聲音,定不是野獸相搏。越是靠近打鬥聲越是清晰,夭夭越是加快了速度。
一聲皮肉綻開聲伴著嗚咽聲清晰的傳入夭夭耳朵。
“鳳戈?”夭夭繞過眼前的大樹,便看到了一人持著劍,劍沒入野獸腹部。
“你不是鳳戈,你是誰?”夭夭有些警惕的站在原地。
一襲青衣男子,把頭轉向夭夭,溫和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方才數日不見,師妹連為兄也認不出了嗎?”
夭夭錯愕的問道:“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為兄來不得?”慕秋緩緩抽出劍,野獸沒有了支撐,隨之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不是,隻是太過於詭異。”沒錯夭夭沒有見到師兄的喜悅,反而覺得甚是詭異,難道眼前的師兄是山怪所幻?
慕秋用布擦拭了劍後,放入劍鞘,收回儲物戒中,走向夭夭。
夭夭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有些防備。
“師妹到是長進了不少。”慕秋唇角微勾,眼眸輕揚。
一樣的神情,一樣的語氣,想來真的是師兄,難道是師尊知道她所計劃之事?讓師兄來帶自己回去?
“我不會同你回去的。”
“鳳戈是誰?”
“就是黑域的那隻黑鳳凰。”
“你怎同他在一起?”慕秋微蹙著眉頭詢問道。
夭夭知是師兄關心自己,便也沒有隱瞞什麼,講了她同鳳戈之事。
“原是如此,沒想當日留他一命,到不是件壞事。”
“師兄,便是你一直問,還沒有同我說,你為何出現在此?”
“你來為了什麼,我便如此。”慕秋神色淡淡的,極力想掩飾些什麼。
難道師兄也是為了師姐嗎?夭夭沒有再問什麼,隻要師兄不是來阻止她便好。兩人回到剛才的樹上休息了一個晚上。
翌日,兩人朝著主峰而去,一路上到沒有遇到什麼野獸,到是看不不少珍奇的草藥。
“若是衣衣在此,定然會很開心的吧。”
“恩,此處確實有不少稀奇的草藥。”
“師兄可懂的藥性?”若是懂,便摘一些帶回去,給衣衣也是好的。
“所知甚多,卻惟獨不懂煉丹之事。”
“原來這世上竟有師兄不懂之事。”夭夭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