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寒潭。
剛進了門,小銀便跳上夭夭的肩頭,蹭了蹭。
因見天後的緣故,夭夭並未帶上小銀,而是托人送回了碧水寒潭。
“它如今見了你,到是十分歡喜。”諦風從裏麵走出來道。
“我待它好,它自是喜歡同我在一起?”這話說的蒼白的很,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想烤了小銀。
“你這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唔,不知。”夭夭誠懇道。
“小夭,你可知......。”話要出口了,諦風卻又猶豫了。
“仙君想同小夭說什麼?”
“可知要護著你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性子強,處事不夠圓滑,卻不知無形中得罪了他人,就如今日你得罪了赤羽一般。”
“我不喜他,卻要裝作一副歡喜的樣子嗎?”
“不盡然,卻也不必做的如此難堪。”一句膩了,便把紫竹果喂給了寵物,如此直接打臉麵的事情,也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夭才能做的出來吧。
雖說這性子十分討他的歡喜。
“仙君如此說,便是覺得我給師尊帶來了麻煩麼?”
“隻是教你如何護好自己罷了。”諦風認真的時候,也頗有幾分姿態,不若平日那般吊兒郎當。
“夭夭,謝過仙君的提點。”細想來,這件事情卻也是她魯莽了。
“本君因著你師尊的緣故,才與你說這一番話,若是不妥之處,你便當沒聽過是了。”
“仙君說的有理,小夭自是會聽之。”諦風因著師尊,才說出這一番誠懇的話,她又怎會不識好歹。
“如此甚好。”諦風繞過夭夭,打算離開了碧水寒潭。
“仙君請留步。”夭夭叫住了諦風。
諦風轉過臉,疑問道:“可還有事?”
“仙君能否答應夭夭一事?”
“你且說說看?”
“我有些疑問一直未得到答案,想來仙君定可以為夭夭解惑,卻不想師尊知曉,可否?”
“你是想問關於你師姐的事情罷?”諦風何等聰明。
“嗯。”夭夭期盼的看著諦風。
“本君確實知曉一些。”
“我想知道。”
夭夭抱著小銀進了屋中,腦中盡是揮之不去的重重疑惑。
諦風告訴她,師姐當日與魔族往來甚多,鬧得人盡皆知,即便是師尊也難護其安全,何況還是一心求死的她。
而不歸山,是鳳族的領地,天後出嫁之日,鳳族便把不歸山做了嫁妝,山中仙靈氣十足,蘊藏不少的養魂之物。
當日師姐隻剩一抹仙魂,若不是天帝下令,將師姐囚禁在不歸山,隻怕師姐早已經煙消雲散。
而要去不歸山,必須要有開山令牌。
“師姐為什麼會如此?難道真的如雪蓮說的那般,師姐是因為愛慕師尊而不得嗎?”
“主人,不要去。”寧卿化出人形,站在夭夭麵前。
“寧卿?”自從出了洪荒古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人形的寧卿。
“尊上會處理,主人又何必去犯險?”麵具下的寧卿,神色肅然。
“你知我的心意?”
寧卿老實的點了點頭,夭夭的心思從來瞞不過他。
“我想見見她。”許是太好奇,許是想去證明自己的猜測,夭夭迫切的想見到傳說中的師姐。
“主人,那本不該是你去的地方。”
“寧卿,你可有沒有辦法拿到令牌?”
許是夭夭的眸光太深,寧卿一頓之後,坦然道:“赤羽手中有開啟不歸山的令牌。”
“你幫我送封信。”夭夭走到桌案邊,執起筆,在白紙上匆匆寫下幾句話,折好,遞於寧卿。
寧卿最終沒能拒絕夭夭的請求去送了信。
月華宮中,夭夭抱著小銀獨一人坐在涼亭處,幾絲月光灑下來,格外清亮,憑添了幾分神秘。
聽師兄曾說過,月華宮是整座天宮中最僻靜能避人耳目的佳所。
石桌上放著一壺清酒,兩個杯子,顯得有些冷清。
一陣清風後,赤羽踱步而來,坐在夭夭對麵,俊朗的臉上帶著幾許深意,“如此晚,不知小夭喚我前來何事?”
夭夭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放柔了聲音道:“我本不該私下約見殿下,隻是......。”
“隻是什麼?”赤羽麵露疑惑,好似真不知所為何事。
“隻是對白日之事頗為歉意,想當麵同殿下道個歉。”夭夭執起酒壺,倒了兩杯清酒出來。
“我卻不知,你白日做錯了什麼?須親自向我道歉。”赤羽垂下眼眸,看著杯中的酒問道。
小夭深感頭痛,撫了撫額頭,“原是我多心了,既如此便是小夭多事了。”說著站了起來,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