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九陌眉頭鎖的死死的。
夭夭一直以來的生活都太單純,她注定不能永遠保持下去,太多的結需要她去解開,太多的事情需要她來獨自承受。
九陌甚至也想過,抹殺掉一切有關於她的事情,這樣是不是可以讓她無憂一世。
“師傅。”夭夭扶著門邊站起來,垂下了頭。
“隻要存於六界,便沒有辦法避免這一切,小夭,為師希望你可以明白,你所遇到的皆是你的修行。”
“為什麼要修行?為什麼要成長?一直這樣下去不好嗎?”
“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停留在原地,即使你停留在原地,別人也不會,要學會去適應。”
“師傅,你永遠不要放開小夭的手,好不好?”隻有在九陌的身邊,夭夭才可以安靜的享受著成長。
九陌愛憐的摸了摸夭夭的頭頂,放柔了語氣,“為師既收了你為徒,定會許你一世安好,且寬心。”
兩人站在門口說的話太久了,已經有不少的人從這邊看來,九陌推開門,“我們進去說。”
夭夭跟著九陌進了屋,倒了一杯茶水,幾口就喝完了。
“師傅,我們時候回伽末山?”
“為師還有一百年才可以離開洪荒古地,你是選擇和為師在一起,還是先回去?”也許真的是習慣了,九陌也不排斥夭夭留在他的身邊。
“我陪師傅。”不用想,夭夭直接給出了答案。
次日,九陌帶著夭夭離開了離城,一路南下。
江南水鄉,柔美至極,泛舟江波,乘風而去。
一身雪袍,雲紋衣袖,席地而坐,九陌低垂著頭,修長的手指輕挑銀弦,琴音幽深曠古。
夭夭盤腿而坐,手托著下巴,兩眼眯成了一條線,似睡非睡。
“救命啊,救命啊。”淒厲的女聲傳來,驚的夭夭一個踉蹌,差點從小船上掉下去。
“師傅,師傅,有人喊救命。”夭夭站起來,尋著聲音看去,一個女子摔倒在岸邊,幾個黑衣人向其走去。
琴音漸停,九陌輕蹙了眉頭,未曾抬起頭看一眼,沉聲道:“小夭,別去。”
“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女子的哭聲越加慘烈,攪得的夭夭心緒有些不寧。
“師傅,你去救救她吧。”
“她並不需要你救。”九陌的聲音有些冷。
“師傅。”眼看女子就要被殺,夭夭還是忍不住,飛了過去,用自己手中的劍,打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刀。
“什麼人,敢多管閑事?”其中一個黑衣人厲聲道。
“你們不能殺她。”
女子若三月的春柳,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看著夭夭,“姑娘,他們要殺了我,我好害怕。”
“上。”黑衣人見夭夭沒有離去的意思,一哄而上。
夭夭擋在女子前麵,隻守不攻,而黑衣人卻招招想致夭夭與死地。
而女子卻癡迷的向湖麵看去。
九陌收好琴,站起來,看了一眼,船瞬移到了岸邊,大手一揮,幾片葉子變成了利器,瞬間準確的刺進了黑衣人的咽喉,滴血未出,而黑衣人卻斷了氣,倒在地上。
夭夭收回劍,奔到九陌身邊,小聲喚道:“師傅。”
地上的女子回過神,見追殺她的黑衣人都死了,掩麵而哭。
“人已救,我們走吧。”九陌未曾看女子一眼,便上了船。
夭夭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九陌上了船,不料女子,連爬帶滾的也跟上了船,還撲倒在九陌腳下,拽著衣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岩畫感激不盡。”
看著岩畫如此,夭夭有些不高興,感覺師尊被別人搶走了。
“鬆開。”九陌淡然的氣息,瞬間變的淩厲,那種上位者的氣勢肆意環繞,本來平風浪靜的湖麵,瞬間洶湧波浪。
岩畫怯怯的鬆開九陌的下擺,結巴道:“公子,是岩畫唐突了,岩畫隻是太害怕了。”
“滾,”隨著九陌的聲音落下,岩畫被甩下了船。
船上罩起一層朦朧的結界,隨之九陌雪白的衣袍瞬間化成粉末,隻剩裏衣,一襲冰藍色的袍子瞬間披在身上,九陌不慌不忙的係好衣帶。
這些夭夭都未曾看見,出現在她麵前的是已經換好衣服的九陌,看著師尊第一次穿白色以外的顏色,夭夭吃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
雪白衣袍的九陌纖塵不染,高貴疏離,冰藍衣袍的九陌俊逸清華,優雅如畫。
一直知道師尊有嚴重潔癖,今天卻是領教了,好在她每次無心拉師尊的衣服,不曾被如此對待過,夭夭慶幸的想著。
“我一直以為師傅隻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