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蜜意,浮生最美的光景,他想也莫過於此。
吃完飯之後,他們在廚房洗碗,小喬突兀問:“長離,以後我們能這樣一輩子嗎?”水池裏是嘩嘩水聲,長離唇角輕揚,十分肯定回答她。
“傻丫頭,放心吧,一定會的。”怎麼不會呢,他昔年一顆心藏著那麼多誓言,都是要與身側之人共一世風霜。
小喬嘻嘻笑,“嗯,一定會的。等畢業以後,我們也要有一個家,某人負責燒飯,我負責吃飯;某人負責洗碗,我負責清碗,還有好多好多,你說好不。”
長離笑,看著她梨渦淺現,一雙眸子在白光裏生著光彩,嘴上卻說:“不好。”
小喬將清好的盤子,放在架子上,疑惑惑的問:“為什麼不好。”長離裝著滿臉委屈,弱弱的說:“這是想將寡人累死的節奏,怎麼能說好。”
小喬用眼睛白他,“這是看得起某人,竟然還不樂意。要是不樂意呢,其實也行。我在替某人換種方式。”
從她陰險險的笑容裏,長離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這個方式絕對更為慘烈。他十分識相搖著頭,“挺好,挺好,我怕其他方式不適合寡人。”小喬咯咯直笑,這人臉變得真快。
長離怎麼不希望如此,哪怕男耕女織,隻要是與她,他也定會願意。
晚上睡覺,長離躊躇半天,最後他說:“丫頭,晚上你睡房間,我睡客廳沙發。”他們雖為眷侶,終究還未成眷屬,在長離看來,應當要為她擔起一份責任。
小喬想一會才說:“房間床那麼大,又不是放不下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含蓄,不會是裝得吧。”
她在讀高中時,周圍已經有不少例子,男女在一起睡覺,無非是那點事情。這時候見他這樣,還真有些不大相信。
長離無語,這跟含蓄和裝有什麼關係,他解釋說:“我是怕丫頭介意,再說這能有什麼好裝的。”
小喬笑,“得了,丫頭不介意,都睡房間,行不。”
初秋十月,氣溫涼爽很多,房間窗戶半開,透進徐徐涼風。長離躺在床上心底卻是很燥,時不時用餘光瞥一眼身側之人。
小喬早已發覺,眼睛在黑夜裏忽眨忽眨,心裏十分想笑。平常又摟又抱,這時候真是安靜的很,還真覺得不像他。
沉默良久,小喬才說:“長離,問你個問題。”
長離望著天花板,“你問。”
小喬清清嗓子,才輕輕問:“你還是處男嗎?”長離聽她這樣問,連忙側過臉望向她,問得這是什麼問題。
“幹嘛!”
“問問唄,能幹嘛。”
長離無語,賣著關子說:“自己猜嘍。”他總覺得前麵有坑,她已經挖好,隻等著他往下跳。他側起身子,朝她身邊又挪挪。
小喬見他有動靜,忙說:“別越過三八線,可是事先說好的,誰反悔誰是小狗。”長離壞壞笑了笑,“小狗就小狗吧。”
說完便將小喬抱住,她一顆心在這個時候猛地緊起來,真擔心他要做什麼。可長離出口的話,讓她又鬆下這顆心。
他貼在耳畔說:“丫頭放心點,抱抱就好,說出去的話怎麼能反悔。”懷中之人溫軟如玉,他也真得隻是這樣將她柔柔抱著。
他們那晚說了很多,關於以後,關於他們,也是長離此生最為難忘。甚至在多年以後,夜深人靜酒闌時,他都無端念起。
次日醒來,晨光透過窗戶發著明晃晃的亮,小喬偎在他懷裏聽他說,“丫頭,還記得那時候,我說過一句話嗎?”
小喬微側著臉看他,“什麼話。”
長離低下頭,觸到睡眼惺忪抖動著歡喜,他笑著說:“倘若每天睜眼醒來,能夠見到你,那便是一種幸福。”
這句話小喬記得,她嘻嘻笑,“那某人現在幸福嗎?”長離連連點頭,肯定著說:“現在隻覺得,我應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小喬不說話,梨渦裏都是深深歡喜。如何不是,兩情若是能夠這樣長相廝守,那該是有多好。
他們起來之後,吃了點早餐,就收拾一下去蘇荷小鎮。考慮到小喬暈車,長離帶著她坐地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