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跳下床去,也不理他在那裏痛得直冒冷汗,抓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就衝進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我看到顧駿城站在外麵,一臉陰沉地看著我。這家夥,似乎有喜歡偷看女生如廁的習慣。

剛想越過他,他拉住我的手,一臉的無可奈何,“張念伶,你幹嘛這麼恨我?我跟你之間,似乎沒有什麼恩怨吧?”

我冷哼一聲。沒有恩怨?虧他說得出口!

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在酒後失掉自己的清白?如果不是他,我昨天會受到這種被人把水潑到臉上的奇恥大辱嗎?如果不是他和莫品凡我會失去娟子這個好朋友嗎?雖然我知道,娟子的死不應該怪罪於他,不應該遷怒於他,但是當初如果不是他和莫品凡那種 “女人隻要用錢就能搞定”的調調,娟子也就不會想不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顧駿城,你們這些有錢的二世祖,玩弄女人還把別人尊嚴踩在腳下的紈絝子弟,我不會原諒你們,一定不會!

我猛然甩開他的手,突然感覺他碰我一下都嫌髒。

也許是我厭惡的表情太過明顯,他怔了怔,看看自己被我甩開的手。

“張念伶,你做什麼?我顧駿城自認為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這種態度對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你還在為娟子的事耿耿於懷,那我隻能夠替莫品凡給你說聲道歉,況且他也知道他錯了,他都已經退學準備出國了,你還要怎麼樣?還有,如果你是在為昨天的事生氣的話,那我跟你道歉總可以了吧?你至於一大清早起來見了我就像見了仇人一樣嗎?”

我一愣,不為別的,卻是因為他話裏提到莫品凡要出國的事。

“莫品凡要走?”

“不然你以為昨晚我為什麼很晚都不回家?”顧駿城挑了挑眉,“就是因為當時他打電話來說要出國了,所以我們出去陪他喝了幾杯,就當是為他餞行了。”說完,他慢慢地靠近我,用手撞了撞我的肩,“其實娟子的事他也挺自責的,你就放過他吧。還有,不許再遷怒於我了。畢竟,這件事誰都不能預料到,而且你這樣一直遷怒我,我很無辜哎。”

聽了他的話,我在心裏冷笑了幾聲。

自責?莫品凡這種花花公子會自責?我想他是想逃避多一點吧,換了個環境,到國外去泡金絲貓,就是他為一條人命所付出的自責與代價?

嗬嗬,真可笑!

看到我一臉的不以為然,顧駿城沉下了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