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棋,你說什麼了!”
“四年前的,現在的,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個差不多。”
莫少棋就喜歡看冷陌言現在這模樣,雖然殺傷力很強,但是最起碼像個活人,有人氣兒。
“你都說什麼了!”
“我想想啊。不就是你冷少爺怎麼的為情所困,怎麼的酗酒抽煙唄,順便讓她離你遠點,少折騰幾遭。”
“莫少棋!”
隨著冷陌言的一聲暴喝,一個玻璃水杯精準地砸向莫少棋,莫少棋身子一偏,水杯砸在了他身後的牆上。
“惱羞成怒?這點需不需要我替你轉答?”
“你知道她腦子裏都想什麼呢嗎?萬一她當真了怎麼辦!”
莫少棋愣了一愣,這還是他認識的冷陌言嗎,不過怎麼心情格外好了呢。
“冷陌言,你肯定會是個老婆奴。”
聞言,冷陌言明顯僵了一下,隨之走廊裏的護士們聽到某間病房裏傳來的歇斯底裏:“滾!”
等孟天樞回來時,莫少棋倚在走廊的牆壁上一臉壞笑。
“莫少,你怎麼在這兒站著?”
“等你啊。”
“等我?”
孟天樞不知道這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對啊,我可是特意要為昨天的事道歉。”
“昨天什麼事?”
“我錯怪了你唄,冷陌言跟我一說,我就知道是他的錯,你放心,我已經幫你罵他一頓了。”
“冷陌言都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是……”
莫少棋曖昧的眼神在孟天樞渾身上下逡巡,卻偏偏什麼都不繼續往下說,看得孟天樞一陣發毛。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莫少棋似是轉身離去,而孟天樞的第一反應就是跑進病房去問冷陌言他究竟跟人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病房裏,冷陌言剛剛關了孟天樞手機發來的飛機起飛提醒將手機放回去,此刻看見她進來不免有點心虛,幹笑了兩聲。
“回來了?我都聞到香味了。”
“冷陌言,你跟莫少棋都說什麼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
冷陌言以為莫少棋又跟她胡說了什麼,一著急從床上跪坐了起來,卻因為起猛了,眼前一陣發黑,諾大的身軀晃了幾晃差點倒下。
孟天樞見狀,哪還有時間跟他置氣,匆忙衝上前去扶他。
“冷陌言,你沒事吧?頭暈不暈?我去叫大夫!”
說大了也就是眼前發了幾秒鍾的黑,可是此刻溫香軟玉就在身側,冷陌言直接靠在孟天樞身上,裝成一副虛弱的樣子。
“別去,我就是頭暈,你別動讓我靠會兒就好了。”
“現在好點沒?”
“天樞,我什麼都沒跟莫少棋說,他騙你的。”
“真的?”
“哎呦,頭好暈!”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相信你。”
“還有……”
“還有什麼?”
“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我不該強迫你。”
孟天樞從沒想過冷陌言會這麼鄭重其事地給她道歉,心裏的委屈又酸又澀,鼻頭發酸,說不出話來。
“天樞,上次一個盛安瀾,這次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我一想到自己可能隨時失去你,我就頭腦發熱,就幹出了混賬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孟天樞不說話,自有人替她說。
莫少棋從病房門口探進頭來,發出嘖嘖嘖幾聲,感慨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性生活不和諧,六樓左手邊第三個房間專治腎虛……”
“滾!”
又一個水杯為莫少棋壯烈犧牲在門口。
折騰了半天,兩人都意識到是被莫少棋這人擺了一道,被他看了個熱鬧,冷陌言不禁在心裏暗自悲歎,交友不慎!
冷陌言索性將死皮賴臉的精神發揚到極致,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推算得來胃不好等於身體不好等於手不好,所以需要喂食!
孟天樞無奈,隻好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喝粥。
喂到一半,孟天樞突然想到自己不正好是明天的機票走嘛。
“冷陌言,我明天的機票回香港。”
“所以你要拋下重病在床的我回去和某個不知名的男人相親嗎?”
“我原來怎麼不知道你想象力這麼好?”
真是給他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不是說明天就能出院了嗎?”
“不能,我胃疼,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的疼。”
……
“如果你的病還不好,那就隻能托付向醫生照顧你了。”
“不用!不需要他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