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公子可有什麼建議?”那人殷切的問道。
沈雲錦沉默一會,剛要開口,一到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哼,毛頭小子,他能有什麼辦法。”
沈雲錦擰眉看向來人,錦衣玉袍,年歲不小了,但是端著那一副架子卻令人無比厭惡,
但是,顯然這人在這群大夫中還是有相當高的威望的。
“馮大夫,您來了,你看看可有什麼好法子?”
雖然對沈雲錦有信服,但是明顯他們更加信服這位老者。
那人冷哼一聲,越過沈雲錦,走向藥攤。
看著所剩無幾的藥物,當下嗬斥:“藥就這麼點,你們誰都救,到最後是不是讓大家都死在這裏?”
沈雲錦和眾人都微微擰眉,其中一個歲數稍大的人抽搐一番,開口:“馮大夫,這也好似沒辦法啊,如今成中也止不住疫病橫行,我們隻能讓那些沒患病的多加預防,患病不重的及時醫治。”
馮忠國嗤笑一聲:“現在還有功夫把珍貴的藥物放到那些將死之人的身上?一旦發現染上疫病或者有趨勢染病的,都扔到城外,藥物也不要再發了,現在城主府內還有幾位大人們,若是大人病了,無藥醫治該怎麼辦。”
沈雲錦眉頭緊蹙,淡漠的看向馮忠國:“你是何人,這城中百姓生死是你能做主的?”
她聲音冷了下來,怒視著他。
那人見她這般,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的意思:“你是和容世子一同前來那人?奉勸你還是回城主府吧,若是染了病,可是治不好的。”
說吧,那人拂袖而去,留下一幹麵色為難的大夫。
“剛剛那是何人?”沈雲錦擰眉,不解為何李威帶來的這群人為何如此怕他。
“錦公子有所不知,這是李大人的嶽丈,也是新進的禦醫。”
沈雲錦聞言一怔,嶽丈?姓馮,就是那馮晶晶的父親?真沒想到,那個市井出來的馮晶晶居然還有一個做大夫的爹,不用想也知道,定時李威將他送進那禦醫堂的。
“一會我 開張方子給禰們,你們按照方子來給大家發藥。”
眾人聞言都是有些為難:“這個,剛剛馮大夫說不能在派藥了,這……”
沈雲錦橫了那人一眼:“我說可以就可以,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禦醫也敢如此放肆了,有什麼事讓他來找我。”
一席話說的氣勢非凡,說完,抬步走向一邊,去寫藥房。
眾人看她如此不把馮忠國放在眼裏,想著肯定是身份高的,更加不敢得罪了。
沈雲錦倒也不算是狐假虎威,畢竟自己也是護國大將軍的女兒,怎地還不如一個禦醫嗎?更別說自己還是準太子妃。
開完方子,她便回了城主府。
卻不想這幾日一直未曾見到的李威卻是在城主府門口撞見了。
李威見她微微一愣,隻覺得眼熟,卻是沒想起來,看了她一眼便走了,明顯是沒有放在眼裏,在這,容瀾和太子的關係不少人是心知肚明的。
他們所屬黨羽不同,自然也不會太過親近,尤其沈雲錦這個不知名的人,更不會被待見了。
沈雲錦也不在意,自顧自的進了城主府。
但好景不長,城內不斷有人被扔出城,這讓城外的人越積越多,到最後都奮起反抗,想要進城。
城外的人餓的都在吃樹皮了,而且因為糧食不夠,好多沒有染疫病的人也被扔出了城。
這是李威沒有告訴幾人偷偷做的,直到城外暴動,容瀾幾人才聽到消息。
“李大人此舉可是過分了,居然將好生生的人往城外趕。”容瀾嘴角輕笑,但眉眼中,卻是如一片寒霜。
“世子這事哪裏話,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現在糧食越來越少,染疫病的人越來越多,不這樣做,我們也要跟著死在這裏的。”李威蹙眉。
早知道這邊疫病如此嚴重,他定然不會來的,如今這般也都是沒有辦法的。
“李大人如此視人命為草芥,皇上可知道?”沈雲錦嗤笑一聲,涼涼的看著他。
李威抬眸瞪向沈雲錦:“這位錦公子到底是何人,不是朝堂之人有何資格在這裏比手劃腳?”
容瀾麵色微沉:“怎麼,本世子的人竟是這般入不了李大人的眼?”
對沈雲錦無所畏忌,但是容瀾,他還是忌憚的,雖然這為病弱世子不會武功,但是,那黑心程度,令人不敢得罪。
可是此時,是在雲城,遠離京城,而他身旁也不過一個侍衛,李威心中畏懼散了幾分,這種情況,能不能或者回去都是未知,為了保命,他也管不了什麼世子太子的了。
“李大人,我也覺的,您這樣將我城中民眾趕到城外,有些不恰當。”說話的是陳玉良,也是對這件事最不滿的,這些人都是他雲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