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引蛇的時候,沈雲錦雖然震驚,但還是在安慰自己,說是他相許是與容瀾學的,可是那蠱毒,如何複製。
“本沒想瞞你,隻是想要找個合適的時機與你說清楚。”
沈雲錦輕笑出聲,轉過身,美目寒霜:“容瀾,我真的很好騙,很好忽悠吧。”
容瀾抿唇不語,他不知該如何說。
“你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你現在不能運功,這一路還有沒有追兵都不知道。”說罷,越過他,進了破廟。
容瀾看著她,半晌,隻剩一聲輕歎,罷了,待她氣消了在做解釋吧。
這一夜,容瀾一夜無眠,雖然疲憊,但是卻睡不著,沈雲錦閉目,也是沒有睡著。
兩個人之間,要是存在太多的秘密,就會升華成信任的問題。
沈雲錦在想,是容瀾不信任她,還是說……因為不在乎,所以沒必要說呢?
第二日,二人早早啟程,現在二人皆是沒有自保之力,所以隻能趕緊到靈清寺。
容瀾總是時不時的找話題與沈雲錦交談,卻都是被忽略了。
剛剛經過孟心憐的事,她本就敏感,如今又發現這麼大個秘密,,她怎麼能不介意?
是不是所有事,隻有等到她發現了,他才會說?那麼,她沒有發現的,還有多少呢。
沈雲錦一路上很沉默,一直在沉思思索。
“阿錦,我走不動了。”身後,某人說道。
沈雲錦停下腳步,回頭,譏諷一笑:“卿月公子走這麼兩步就累了?”
容瀾苦笑著搖頭:“你可是忘了我還有傷在身?”
沈雲錦聞言語塞,的確,他的蠱毒被昨夜的那濃鬱的不知是什麼花的想起引得複發,她也隻是強行壓下,畢竟沒到日子,臨時複發,倒是也不是太嚴重,不過,這並不代表沒有影響。
具體有什麼影響,沈雲錦還不清楚,那香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那就休息吧。”
這會兒,她遇刺的消息估摸著已經傳回京城了,而楚言之應該也派人來營救了,所以說,在遇危險的幾率不是很大了。
容瀾坐在那裏,看著一旁那連看都不看他的人兒,苦笑一聲,這次是他失策了,他怎地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蠱毒複發了。
“阿錦,我想吃東西了。”半晌,他又開口。
沈雲錦瞪了他一眼,不回話,他落了個沒趣,倒也不惱。
“阿錦,我想喝水。”
繼續被忽略。
“阿錦,我……”還沒說完,容瀾猛地咳嗽一聲,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沈雲錦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待看到他一臉痛苦的時候,瞬時大驚,急忙走過去,拉起他的手。
卻是被反手握住,沈雲錦錯愕的瞪大眼,隻見某隻腹黑正眉眼含笑的看著她,溫柔深情,令她心下猛地一顫。
“阿錦,到靈清寺,我就把所有都告訴你,好不好。”
沈雲錦心靈裏有些複雜:“我先給你號脈。”
容瀾不為所動,隻拉著她,等她一個回答,那眼中的柔情令人忽視不了。
半晌,沈雲錦妥協:“好。”
說完,不由分說的把上他的手腕,他臉色蒼白的似雪,沈雲錦知道他必然是蠱毒犯了。
果不其然,那噬魂蠱此刻卻是清醒了,不停在他體內亂竄著,這一下可是給沈雲錦急得不行,也顧不得其他,拿出容瀾靴子間的匕首,不顧容瀾的阻攔,劃向自己的手腕。
血如注湧,他湊到容瀾唇邊,讓他吮著。
痛苦過後,容瀾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沈雲錦看著依舊不斷湧出的鮮血,麵色已然蒼白的不行,強挺著虛弱感拿出帕子,包住傷口。
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襲來,沈雲錦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容瀾身側。
遙遠的京都
郊外林中,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袍下的人跪在地上,敬畏的看著身前的人。
“卿玥啊。”那人輕輕呢喃,聲音溫軟卻透著一絲冷冽。
“屬下辦事不利。”
“哼,是不利,這會兒,估計她已經到了靈清寺了吧,回程若是在想下手,可是沒那麼容易了,皇上派去的也是一群廢物。”
最後,那人聲音中含著一絲譏諷的說道,隨後不理會身後的人,蓮步輕移,離開了林子。
…………
沈雲錦在醒過來,是兩天後的事兒了。
她睜開眼,眼前有一瞬的模糊,隨後便清晰過來,看著幹淨卻異常整潔的屋子,她眉頭微蹙,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聽著外麵聲聲鍾聲和念誦經文的聲音,心中有些了然。
不一會,木質門板被推開,沈雲錦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