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畫舫也是報恩的嗎?”沈雲錦本是想起了楚言之的話,但是卻是不知怎麼順口就說了出來。
容瀾眸中帶笑,點了點頭:“你若喜歡,我送你一個更好的。”
沈雲錦蹙眉,有些厭惡:“我不喜歡畫舫。”
她也不知我為何,聽到畫舫二字,竟是帶著一股煩躁 ,是因為容瀾送了孟心憐嗎?
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思,但是容瀾卻是看的清楚,愉悅笑道:“也是,你不需要我送你東西。”
沈雲錦聞言胸口一悶,想著容瀾的意思是自己財大氣粗,不需要他相送。
“我的所有都是你的,有何須送?”容瀾輕緩 的聲音微啞,帶著致命的誘惑,令人沉淪,就這麼說著比我愛你更加令人心動的話。
沈雲錦心跳止不住加快,頭低著,心中慶幸夜色如此黑,讓他不會發現,她此時漲紅的臉。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容瀾被沈雲錦趕出了房間。
看著緊閉的房門,容瀾不惱,而是輕笑出聲,笑聲透過門板傳進屋子,傳到沈雲錦的耳朵了,卻令她異常的煩躁。
半晌,容瀾才想起一件事,讓他分外鬱悶的事。
在畫舫上,沈雲錦差點就要開口表露心聲,卻是被打斷了,思及此處,容大世子覺得分外糟心。
不過轉念一想,今夜也算是有所收獲,至於那四個字,他會讓她說出來的。
如此想著,容大世子異常歡喜的離開了。
沈雲錦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呼吸間,似乎還有這容瀾殘留在這裏的味道,嘴角不自覺的輕輕勾起。
似乎,這感覺還不錯。
這一夜過的,有人歡喜有人愁。
第二日一早,香園就迎來了一位客人,正是昨日剛剛落水的孟心憐。
沈雲錦坐在桌前用著早膳,孟心憐被丫鬟攙扶著,虛弱的走了進來,一張嬌美的容顏滿是病態。
令沈雲錦覺得,真不像是落水,而像是病入膏肓了。
“表姐身子不適怎麼不在屋子裏待著,若是身子嚴重了可就不好 了。”
孟心憐微微搖頭,輕笑道:“無礙的,昨日子寧哥送來了上好的藥,已經沒事了,就是我自小身子骨弱,在屋子裏憋悶著心慌,便到你這來了,三妹可不會不歡迎吧。”最後一句調笑卻恰巧說道沈雲錦心坎子裏去了
她還真是不歡迎,帶著病菌往她屋子裏跑,她能歡迎就怪了,不過場麵話還是要有的。
“三姐可用早膳了?”
“嗯,胃口不佳,隻吃了點子寧哥送來的糕點。”
沈雲錦嘴角帶笑,看向孟心憐。
她句句不離容子寧,可不是無意而為之啊。
“三妹你這樣看著我作何?”孟心憐不解的看著她。
沈雲錦笑笑:“沒事,隻是覺得,表姐和容世子關係很好。”
聞言,孟心憐忽然眼唇一笑,那模樣,不勝嬌羞,真是令人誤解啊。
“自寧哥從小就對我很好,隻要我有點不適他就總是大驚小怪的,經常送來我愛吃的糕點。”
沈雲錦從她的眉眼中看出了絲絲得意與愛慕,單手倚在桌子上,手托香腮,笑眯眯的看向孟心憐,眸子沒有絲毫異樣。
孟心憐見她如此,眸子一閃,隨後輕笑:“三妹和世子也很相熟嗎?”
看著她那似有似無的試探,沈雲錦爽快的搖了搖頭:“不熟。”
隻見那藕色衣衫的女子錯愕的看向她,有些吃驚,似是覺得自己太過失態,輕咳一聲,抬手將鬢角的碎發綰在耳後。
這一動作在這個病美人兒做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弱柳扶風,顧盼生姿,沈雲錦也很納悶,麵對這樣一個美人,容瀾怎麼會不動心呢?
嘖嘖嘖,暴遣天物啊。
此時的她絲毫不記得之前為了一個孟心憐氣的不要不要的人正是她。
“那日相見,我以為,三妹和子寧哥相熟呢。”
“世子閑來無事總是來找妹妹,但是表姐也知道,我是太子選定的妃子,自然不好與別的男人走得太近,所以,就有上次的一幕了。”
沈雲錦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一些無奈的意味,孟心憐聞言微愣,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作答,隨後輕笑出聲。
她處處說著容瀾對她的不一般,可沈雲錦卻是直接開口說容瀾處處糾纏。
“三妹怕是不太了解子寧哥,他啊,從來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看上去對誰笑臉相迎,心中卻是疏離的。”
沈雲錦放下筷子,看著桌上的飯菜,頓時沒了胃口。
“是嗎?”
她發現,她在孟心憐麵前,總是沒話說,因為她句句容瀾讓她不知如何接話,孟心憐口中的好像有好多她不知道的容瀾。
“是啊,我也曾問過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你猜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