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語,容瀾不在調笑,而是拉住她的手,認真的看向她:”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若愛上一個人,定一世隻對她好,隻愛她一人,身心都不會分給另一個人。”
沈雲錦聞言心中如平地驚雷,震驚的看向他,不過很快,便掩下那份驚訝,抬手就要揮開他的手:“沒想到世子竟有如此心思,那世子妃還真是有福氣。”
聽著她說話還是陰陽怪氣的,容瀾心中苦惱不已,但是卻不在任由她甩開她,猛地將那人攬入懷中:“你覺得我容瀾需要利用別人的感情去換取她的忠心嗎?”
沈雲錦窩再他的胸前,胸口有些憋悶,剛剛那股子莫名的怒氣消散了幾分,此刻在他懷中,卻是莫名的安心。
“子寧哥。”甜膩的令人心口發酸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沈雲錦身子猛然一僵,抬手用力的推開容瀾,肩頭被葉菀碰裂的傷口再次裂開,疼的她小臉一擰,卻不呼痛,而是看向來人。
女子身子妙曼,容貌不在沈輕歌之下,饒是看慣了美人兒的沈雲錦都是一愣。
“剛剛帕子忘記還給你了。”孟心憐對沈雲錦點頭一笑,隨後熟稔的看向容瀾,將手中錦帕遞了過來。
沈雲錦望著那張帕子,眸色漸冷,那是容瀾的隨身之物,而此時,在那個女子手裏。
不再去看二人,沈雲錦轉身就走,肩上的疼痛令她呼吸都有些急促,腳下步伐有些淩亂。
“你留下吧。”話畢,容瀾大步追上沈雲錦。
拐角處,容瀾四下張望,卻是已無那人的蹤影,目光輕掃,卻是看見過地上點點血跡,容瀾眸色暗下,帶著難得的焦慮。
香園
沈雲錦留下一句不許容王府任何人進院子,便回了屋子,閉門不開。
斜靠在軟榻上,沈雲錦有些出神,肩上傷口還沒有包紮,疼的揪心,卻懶得去包紮。
半晌,她輕笑一聲,搖頭一笑,自己實在太沒定力了,就這樣輕易的掉進一個溫柔的陷阱。
原先以為,容瀾看著溫潤實則是無情的,本以為隻有自己是他的特例,卻不想,那種溫柔,並不屬於她一個人,下午那個女子,也讓容瀾露出那種親昵的笑容。
沈雲錦嗤笑一聲,那自己到底算什麼呢?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敲門聲。
沈雲錦微微擰眉,她不是說了,不想讓人打擾。
“小姐,表小姐來了,想要見小姐。”
聽著夏羽的聲音,沈雲錦微愣,表小姐?須臾,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一個在海南休養身子的表姐,但是卻沒見過,沒想到居然回來了。
沈雲錦站起身,想要開門,腳步卻是一頓,表姐?
腦海中不自覺響起容瀾的話:她還是你姐姐呢。
姐姐嗎?
“讓表姐稍等一下。”話畢,沈雲錦去櫃前拿出 一套衣衫,走到屏風後,換掉那染血的衣服。
整理好衣衫,這才走過去開門,果不其然,那個藕色衣裙的女子,正是今日所見的那個女子。
“聽子寧哥說起才知道,你竟然是藍舅母的女兒。”孟心憐笑意隨和,清雅大方。
沈雲錦輕笑:“表姐請進吧。”
說完自顧自的進屋。
“在海南的時候就聽說三妹妹回來了,沒想到,三妹妹還真是和藍舅母一樣漂亮。”孟心憐眉眼含笑的看著她,模樣甚是親昵。
沈雲錦微怔,是啊,自己的母親,真的很漂亮,目光看向孟心憐,帶著一絲考量,自己的母親,不過是個妾,她居然稱其為舅母。
“你不用著這樣看著我,我自小沒了娘,藍舅母待我如己出,對藍舅母,我自然是親近的。”說話間,美目中竟是溫柔之色。
沈雲錦神情有些複雜,麵前這人,她語態親昵,與自己母親也甚是親近,而自己卻是如何也與她親近不起來。
“是嗎。”沈雲錦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
一時間倒是讓孟心憐有些接不下話,但是她也不惱。
“三妹與子寧哥很熟識嗎?”
聽著她忽然提起容瀾,沈雲錦手掌一緊,不明白她是何意,子寧是容瀾的字,她知道,除了楚言之,她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親昵的喚他。
“子寧哥從小就是笑眯眯的,但是對誰都是一副疏離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緊張一個人。”
沈雲錦眉心一跳,看向孟心憐:“表姐今日來,就是想說容世子嗎?”
孟心憐微愣,隨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當然不是,隻是順口提起,要說你我小時候,經常玩在一起,現在長大了,自然不能生疏了是不?”
沈雲錦輕笑:“自然。”
“我初初回京,明日打算在畫舫上請些好友聚一聚,你也要來啊。”
沈雲錦眸子微閃,畫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