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這麼迫不及待?”容瀾勾唇一笑,清雅高貴,說著令人在此時臉紅心跳的話。
沈雲錦此時一點和他吵鬧的心思都沒有,隻一心想著讓他多活幾日。
“對,迫不及待了。”說著,抬手就去拔容瀾的衣服。
這彪悍的模樣,讓顧青忍不住紅了臉,退出了房間。
容瀾但笑不語,任由她擺弄。
此時他的上身幾乎全裸,可是卻不見那個小女人有絲毫羞澀之意,不禁讓人暗暗稱其。
“躺床上去。”
容瀾微微挑眉,怎麼看都是一副女流氓的架勢,不過還是聽話的躺在床上了。
沈雲錦那過之前從風清子那裏要來的銀刀,在容瀾胸口處輕輕劃了一刀。
這一幕,像極了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被屠夫琢磨著如何分割。
容瀾仿佛感受不到胸前的疼痛,一頭青絲鋪散開來,看著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女子。
看著那顏色淺淡的血液,沈雲錦臉色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將裏麵綠色的汁液倒在傷口上。
不過一瞬,便消失,像是被吸進體內一般,很是神奇。
沈雲錦不由得露出進屋以來第一個笑顏:“果然是這樣。”
“所以,我現在可以穿衣服了?”容瀾打斷她的思緒。
沈雲錦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半裸的男人有些尷尬的別過頭,輕咳一聲:“包紮一下就可以了,等等。”
剛剛一心想著那蠱蟲,這會才想起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
有些慌張的站起身出門去找風清子,把容瀾就這麼晾在這裏。
容瀾躺在床上,眸色微深,這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他這次應該怎麼討要回來呢?
將容瀾的傷口包紮好,待他穿衣起身,沈雲錦才悠悠啟口:“你的身子想必是挺不了太久了,必須趕緊想辦法引出你體內的蠱蟲。”
看著沈雲錦認真的模樣,風清子一驚,急忙開口:“怎會如此,不是說世子還有兩年的壽命能等我們找到那些藥?”
沈雲錦搖搖頭,如實說道:“一開始我是這麼覺得的,可是,這蠱蟲竟是比我想象的還有厲害,若是它蘇醒的時間再次縮短,那他挺不過今年年底。”
風清子怔在那裏:“那兩味藥材,到底是何物?”
沈雲錦低垂著眸,實在是想不出,從來沒有聽聞過。
二人在為他的蠱毒費心思索,容瀾卻是在一旁悠閑的品茶,絲毫沒有半分苦惱,讓沈雲錦不禁有些惱怒。
“當事人 都不在意自己的命,我懷疑我們是不是多餘這麼煞費苦心。”
容瀾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淺淡的如芙蓉出水:“在意如何,不在意如何,容瀾身子如此,若是那麼糾結於生死,也不會活到如今。”
沈雲錦一愣,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那個一直都是淺笑溫潤的男子。
是啊,要死的人是他,他的心中,會比她們這些局外人好受嗎?原來,不是表現出來的,才是最深刻的。
他或許,一直都是期盼能夠活下去的吧,不然,不會那麼費心的去找尋那兩味沒有聽聞過的藥草,不會將風清子留在府中。
“我想,我知道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那兩味藥材是什麼。”沈雲錦眼眸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