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瀾聞言輕笑,並不理會身後抱怨連連的沈雲錦,隻是跑著。
忽然,容瀾腳步停下,沈雲錦一個沒停住,重重的撞到了他的背脊,疼的她差點掉下眼淚。
我的鼻子啊。
“跑不動了?那我們不跑了。”那聲音難得的為她著想。
卻是讓沈雲錦想要一頭撞死,要武功不會武功,現在停下不是找死嗎?這男人看著挺精明的怎麼腦回路和正常人差這麼多?
不過一瞬,二人便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住。
“那個,追殺你的?”想著上一次,他也是被一群黑衣人追殺,所以這次,這群人的目標,不明而喻。
沈雲錦身子輕移,和容瀾保持了一段距離。
“我不認識他。”沈雲錦抬起雙手,表示清白,她和這個人,真的不熟,所以,不要連累無辜。
“對,她是無辜的,放了她。”
容瀾點了點頭,表示沈雲錦說的是真的。
沈雲錦聽著他的聲音,真的差點哭出來,有這麼解釋的嗎?這是非要牽連她是吧。
“主公說了,不能留下活口。”尖銳的聲音和上次那人一樣,如同捏著喪著說話,令人覺得難受。
沈雲錦想起一個身份,那就是,公公,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正是那被閹割了的太監所發出的聲音。
這些人,來自皇宮。
容瀾輕笑:“各位幾次三番想要要我的命,不知為何?”
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唯一的回答,就是明晃晃的刀劍,向二人襲來。
“容瀾你是不是生來克我的。”沈雲錦已經被這一晚上的逃亡折磨的炸毛了,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隻想掐死這個總是令她陷入絕境的男人。
掐死了再找十幾二十個大媽輪了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沈雲錦被逼得邪惡了,心中不禁想著怎麼折磨這個看上去清雅高貴的男人。
容瀾站在包圍圈裏,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優雅笑容,淡定令人吃驚,隻見她不疾不徐的拿出不知什麼時候捏在手裏的柳葉,放在唇邊。
悅耳的樂聲自那唇齒間流露出來,令人沉醉其中,可是聞聲而來的,卻是讓人顫栗的毒蛇。
滑膩冰冷的無骨動物。
幾個黑衣人身上纏滿了各種各類的毒蛇,可是卻也解不了這近火,他是解脫了。
沈雲錦那邊刀子一下一下的砍來,誓要將她砍成兩半一樣。
不懂任何武功,隻能胡亂的躲避著,是不是在被腳下的毒蛇嚇得改變路線。
容瀾挑眉,看著一邊避著滿地毒蛇,一邊你追我砍的幾人,嘴角不禁掀起一絲帶著愉悅的弧度,竟是在一邊看上了戲。
看著悠閑站在那裏的容瀾,沈雲錦目光噴火,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忽然向他跑來,也顧不得慢的令人作嘔的毒蛇。
要死一起死,別想置身事外。
幾人追追打打之間竟是到了一處崖邊,沈雲錦跑向容瀾,身邊一個渾身纏滿了蛇的黑衣人猛的向她撲來。
不管是人還是蛇,都是嚇得沈雲錦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奈何腳邊,就是那不知多深的鴻溝。
腳下一滑,身子猛的後傾,整個栽了下去。
容瀾見狀,眉心不自覺的蹙起,快步上前拉過沈雲錦的手臂,卻是被那力道一起拉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