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嗎?為何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晴初慌亂地用手檢查了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少,而且完好無損。
接著,她忍著一身酸痛,爬起來掀開被子檢查床單。沒有血漬。
她鬆了一口氣,再次倒回床上。明明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可能是全身性的疼痛,連這樣隱秘的角落也遭殃了吧……
她不再動腦,因為她現在頭暈腦脹,隻想再休息一會兒。
樹傑輕輕推開房門,並走近床沿。小小的她在寬敞的拔步床上,依然睡得香甜。
她昨晚確實累壞了,所以才會賴床到現在。昨晚她將他卷入欲火中,兩人隻差燒為灰燼。不知小丫頭醒來後,會不會把他撕成碎片呢?
不過在她將他撕成碎片前,他要先將在她身上動歪腦筋的人從這個世界剔除。
他剛剛將晴初昨晚喝的水送去給翰元化驗,由於不放心晴初一個人在家,所以開飛車趕了回來。
他也被壞丫頭害得一宿沒睡,但是他現在隻想陪在她身邊。哪怕她醒來後天搖地動,刀光劍影。
樹傑趴在床沿,靜靜凝視她的睡容。清明的杏眼雖然合上,可她的睫毛像是故意合上一頁故事,讓人忍不住想對它說:“晚安。”
……
晴初叫了聲:“樹傑。”
他毫無反應。
她又搖了搖他的肩膀。
他還是毫無反應。
晴初頓時興奮不已,好了,接下來,我要拍臉了!
她將左手高高揚起,這時,他睜開眼,看著她略顯猙獰的臉和囂張跋扈的手。
他的頭部瞬間後撤,“你想幹嘛?”這麼快就實施報複了?
晴初眨巴著眼,無辜地說:“我現在很不舒服。隻是想問問你,我昨天怎麼了?”
樹傑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你真的不記得了?”他不知是喜是悲。小丫頭不恨他自然是好的,可她居然忘了他們第二個熱情如火的初夜,這讓他無法接受!
晴初摸了摸腦門,接著歪著腦袋說:“好像做了什麼事,說不上來。哎呀頭暈,你直接說不就好了,繞什麼彎子?”平時挺利索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拐彎抹角的。討厭!
不對,他之所以一反常態,難道他真的……她……靠!
菜刀、水果刀、削皮刀……
晴初忍住要捅死他的衝動,先委婉地問了一句:“那個,我昨天沒換衣服,這身睡衣是你代勞的吧。謝謝。”
穿睡衣可是件力氣活。淩晨時分,雖然她身上還有些發燙,可他怕她光太久會著涼,所以戀戀不舍地替她穿上睡衣。
可他一幫她穿上,她就剝掉。他再替她穿上,她再剝掉……最後還是他大義凜然地將她殘餘的饑渴喂飽,她才像小豬一樣睡去,不再和他作對。
“嗬嗬,”樹傑從她幽幽的眸子裏看到了刀光,可就算他此刻不說,等她自己發現,隻怕到時候更棘手。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偷偷拿著水果刀站在他身後,或者給他的食物裏摻毒藥呢?
他咽了口口水,接著說:“天氣這麼冷,我怕你凍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