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瑾然出了客棧以後,黑著臉對前麵說:“去,把今天這個客棧這幾天入住的人都查一遍。”
前方隻有那來來往往的路人,也不知他在和誰說話。
冷冽的聲音隨風飄去,隱秘在暗處的暗衛便起身離去,沒有引起旁人的一絲注意。誰也不知道暗處竟還會有人。
池瑾然帶著莫月回到王府中,又獨自去往竹柔顏的錦竹院中,漫步走在外院裏,看著那石桌,想起往日和竹柔顏在此喝茶聊天,觀賞院子裏的梨花,還說等到時全盛開時,做些梨花酥吃。
想起她最喜歡吃甜點,每次不讓她吃,她就會對自己撒嬌,希望再吃一塊,她不知她當時有多麼可愛,像一個給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在她百般討好時裝作無奈再給她一塊,她就會露出開心的笑容。吃著甜點特別滿足,嘴裏吃著糕點,像個倉鼠一樣。
想起這些池瑾然流露出會心的笑容,整個人的氣場就整個溫和了下來,若是被人看見,定然會覺得很稀奇,平日裏冷清甚至說有些冰冷的男人現在竟然這麼溫和。
走著走著就到了內屋的門口,怔了怔神,便輕輕推開了緊關閉著的大門,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邁開腳走進了內室,看著熟悉的房間,物品依舊擺放那裏。屋裏靜悄悄的,沒了深愛的人在裏麵,池瑾然覺得很冷清,沒有了以往的溫情。
但這是充滿著竹柔顏味道的房間,比他那冷清的房間不知好了多少倍。房間裏整潔如新,等待著主人的歸來。卻不知主人何時能夠歸來。
還能依稀看到他們兩人在書桌前,一起持筆畫畫、一起品鑒古書,一人在書桌前解決政務,一人在軟榻上繡女工。互不幹擾,卻處處充滿著溫馨。
想到這,池瑾然又走到竹柔顏的臥房前,摸著曾經一起抵足相眠的床,想起了一起的美好時光,心中暗自感歎,隻有失去後才會懂得擁有時有多麼珍貴。
在此醒來時,周圍漆黑一片,隻有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漆黑的屋裏有著一束光芒,使人看著屋裏十分聖潔,讓人想要抓住這唯一的光芒。
池凰坐在湖邊,望著湖裏的斑斑駁駁,心理五味陳雜,一件事又一件事接踵而至,生怕自己的計劃不能順利完成,又時刻堤防盛景逸背後捅刀子,即便是自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得不防。
“唉……”
“池凰兄為何在此唉聲歎氣?”盛景逸突然一聲詢問著實讓池凰愣了一下。
“景逸兄怎會突然來了這裏?”
池凰順著直接問了出來,盛景逸嘴角微微一笑,道“隻是看見池凰兄自己坐在這裏神傷,故前來詢問,池凰兄大可不必多濾。”
“怎可啊,這竹柔顏並不想看上去那樣心思單純,我可是生怕她看出些許紕漏,那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池凰兄,不必擔心。我有準備。”盛景逸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