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氣息籠罩在四四方方的空間裏。四周的黑暗宛若遊龍在靜處蟄伏。左黎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一陣腳步走進,她本能的想要快速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啪!”麵前的鐵壁打開了一個窗口,刺眼的白光投射進來,左黎隻能抬起手去遮擋。
“裏麵不是有燈嗎?怎麼什麼都看不見。”男人粗狂的聲音傳到左黎的耳朵裏。看不見?怎麼會,她不是...放下遮擋刺眼光芒的雙手,左黎看清了那個男人的眼睛。
男人打開房門走向左黎的方向,穿過了她的身體,這個人看不見她?
“左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左黎對這個男人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可她又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而他明明看不見她又為什麼會說“左小姐”。左黎轉身隻看到一個被關在玻璃門後的憔悴的女人,她定了定神,觀察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需要知道,我唯一感興趣的隻有你身後的人。”
好像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一樣,男人氣憤的一拳砸在的玻璃上:“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了也不肯說幾句好聽話恭維恭維我,說不定我還能讓你死得舒服點。”
女人聽見回答,嗤笑一聲:“你的主子可真是可悲,有你這麼個蠢貨手下!”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沒有向原先那樣暴躁反而是默默點了根煙靠在了那片玻璃上,煙霧彌漫在周圍,男人低沉的笑了:“左小姐還是那麼的頑固。我就簡單的自我介紹下吧。我姓林,原本在歐陽先生手下做事,一年前,承蒙您的提拔坐上了副總的位置。現在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如果沒有您丈夫歐陽先生的精密籌劃,沒有副總的位置和權力,怎麼能夠吞下左家的百年基業呢?你說是吧,左小姐?”
“那還是辛苦你們了,為了我左家的家產,想必也費了不少勁吧!”
“要不是你身邊的那個柳若兮,我又何必花了整整十三年的工夫才爬到現在的位置,可惜啊,那個死丫頭最後還是為了你被炸死了,死無全屍啊,真是可憐!”
“她再可憐也可憐不過你這個卑賤的如同螻蟻般的人。”
“不知死活的人,放心,好戲還沒有結束呢。我一定會讓你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死去,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男人招了招手,掐滅了煙頭,走出門外。
兩個人的對話盡數落在了左黎的耳朵裏,這一切本該與她無關,她直覺的認識到這應該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可這夢裏的女人卻好像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想衝出去追上那個男人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在那個女人,更想向那個被囚禁在玻璃後麵的女人問清楚她到底是誰,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的她卻動彈不得雙腿就像是被重達千斤的鐵塊禁錮在了原地,而盡管她怎樣大聲呼喊都發不出任何一個字音,她幾乎是要絕望了。
沉重的鎖鏈被打開,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感覺就像是打在了左黎的臉上,讓她緩不過神來,原來,她會感受到那個人承受的痛。
女人被打的四肢都脫了力,想要反抗卻沒有力氣更何況她現在是被綁在了架子上。
左黎越來越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遭受她本不應該經曆的,更確切的說是代為受過。不,上不是那個女人!不是!她憑什麼要替她受過:“我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幾個女人走進來對著她就是幾個巴掌:“這女人竟然瘋了!”
“大概是被逼瘋的吧。”
“真是個瘋子!”
“沒了家產,還被自己丈夫給算計,不瘋才怪呢!什麼豪門千金,還不是和市井潑婦沒什麼兩樣!”
“主人是讓你們來教訓她的,不是讓你們過來消遣的,還不快想辦法讓她安靜點!”為首的女人有些不耐煩了。
不一會兒乙醚的氣味彌漫在左黎鼻尖。
為首的女人拿起旁邊遞來的針管,趴在左黎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放心,這東西毒不死你,隻會讓你對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