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我想先帶你回浙江老家去看看,隨後我們再舉辦婚禮。”
“好,都聽你的。”方茉莉柔聲說。
晚上葉先生開車把方茉莉和兜兜送回了家。
周世勳照例在她家的樓下等待,這段時間以來他習慣了,每天忙完繁雜的工作再去看她一眼,才可以放心的回去休息。
方茉莉很沉默一直走進電梯也沒講一句話,周世勳也不吭聲,隻有兜兜牽著方茉莉的手唧唧喳喳的說,
“叔叔,明哲哥哥說,媽媽和葉伯伯就要結婚了,兜兜是不是今後又多了一個爸爸。”
周世勳臉色變了,走進屋他就避開兜兜惡狠狠的拽住方茉莉的手把她拽到陽台上來,
“你幹嘛,弄疼我了。”方茉莉不滿的說。
“兜兜說的是真的?”
“什麼?”
“別給我裝,你和葉先生要結婚了?”
“是的。”
“方茉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一直耐著性子在等你,等你回心轉意。”
“周世勳,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
“你撒謊!”他大聲吼道。他把她逼到牆角,緊緊的抵住她,狂亂的去搜尋她的唇,她使勁把臉扭過去躲避他,他扳過她的頭,霸道的用舌撬開她的嘴,深深的吸吮……。
許久,他才放開她,
“茉莉,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別那麼匆忙的把自己嫁掉。”
“世勳,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隻有葉先生才是最適合我的人。”
“葉先生已經定好了機票,我們後天就回浙江老家去見他的父母。”
“葉先生,又是這個葉先生,你不要拿他當擋箭牌,你當年就這樣騙我,如今又把他扯出來,你,你究竟是何居心?”他憤怒的質問她。
“隨便你怎麼想,這一次,我和他是真心的。”
“真心,真心,?”他大笑,你的真心都給了別人,為什麼就不肯施舍給我,我比任何人都渴望你的真心。
“世勳,你回去吧,忘記過去,好好的珍惜你身邊的女人,這樣我們都不會如此痛苦。”
“茉莉,你摸摸我的心,它在為你而跳動,這裏麵全都是你的影子……,你體會過心碎的感覺嗎?你知道我這裏有多疼嗎?”他使勁拉過她的手,解開襯衫的扣子,把它貼在心髒的位置。她的手碰觸到她的肌膚,如同觸電一般炙熱滾燙,他的胸膛有著健碩的肌肉,在夜晚的燈光裏閃著蜜色的光芒,她的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他緊緊的抱住她,撫摸著她的長發,
“茉莉,別離開我好嗎?你如果仍然不能信任我,我可以站在離你遠一點的地方,我會永遠等著你,等著你回心轉意。”
“周世勳,我承認我還愛著你,我暫時無法忘記你,可是,這份愛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我想過簡單快樂的生活。”
“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的心真狠!”他猛然甩開她,憤怒的離去。
他開車去了酒吧,辛辣的液體一杯一杯的灌進胃裏,他的胸口靠近第二根肋骨的那個地方始終隱隱作痛,這一夜,他爛醉如泥。
方茉莉和葉先生一起坐上了飛往浙江的航班,當飛機起飛在空中,她忽然流下淚 來,此時她才明白,她將要割舍的是生命中最難以割舍的一部分。如同斬斷血肉,痛徹心扉。葉先生心細如發自然體會到了,他什麼也不說,隻是拍拍她得肩
安慰她。
這一天,周世勳也去了機場他一直坐在車裏,看方茉莉挽著葉先生的手走走進候機大廳,她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在她的眼前消失,如同許多年前的場景再次上演,他終於又再次失去她了,他的心如同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他一直尋找的生命中的那份缺失 ,那份錐心刺骨的傷痛,是不是將要伴隨他的一生。
“周總,我們可以回去嗎?”他的司機忍不住催促他。
“去工地。”他打起精神,宿醉的頭有些疼痛,身體也格外疲乏,但他不能讓自己有片刻的休息,隻要一閑下來,他便有時間去想她,這讓他痛苦不堪。
周世勳和施工部的王經理,還有一名工程師,坐著簡陋的施工電梯往上走,這是一棟在建的三十四層的住宅小區,施工電梯很簡陋,一般的人絕對不敢坐,好在周世勳已經習以為常,他不隻一次的乘坐這樣的電梯檢查工作。不管身心經受怎樣的痛苦,工作總得繼續。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升到半空中的電梯迅速墜了下來,周世勳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