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碎念:原諒我,這是回憶前的章節,所以寫的比較古韻,後麵會改善。)
江南這日的清晨,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屋簷落下一排排水滴,像伊人閨房掛起的琉璃珠簾。
細風吹過狹長的長廊,引得廊裏的花草翩翩起舞。
一隻蒼老的手推開了古樸典致的木窗。
一聲歎息,若有似無,悄然空靈。
“多少年了,我等你多少年了,你為何還不出現?”似自言,又似囈語。
細雨依舊飄飄灑灑,這是江南初春以來的第一場雨,是生命的象征。
頭係幼女髻的女孩手提紅木精雕的食盒,推開長廊盡頭的大門,蹦蹦跳跳,好不歡喜。
“阿婆,我又來了!”女孩還未走進長廊盡頭的一棟小獨樓,就先嚷嚷起來。
老婦推開房門,跨出門檻,望著女孩。
女孩跑近,將食盒遞給老婦,自顧自跑進房門,搬出兩張木椅,一張讓老婦坐下,一張擱置食盒,而自己,坐在不高不低的門檻上,睜著亮如星子般純潔的黑眸,看著老婦。
“雲丫頭,你如何來了,你家那凶惡的大人怎麼給你放行?”老婦滿頭銀絲,鶴發雞皮,笑起來臉上褶皺層層,像平靜的湖麵投下頑石而蕩漾起的鱗浪。
“阿婆,我家小姐今日同府尹大人家的公子遊湖去了,老爺夫人上山拜佛焚香,府上俾人無不閑散,所以我來看看您,聽你講講那些奇異的故事。”女孩說罷,便伏在老婦膝上,像孫女對著外婆撒嬌一般。
“嗬嗬,雲丫頭,你今天想聽什麼故事?阿婆講便是。”老婦寵溺的摸摸女孩的頭發,蒼老的手泛著白皙的光芒,灼傷這個春季。
“阿婆,您給我講了那麼多故事,可否給我講講您的故事?為何您一人住在這伶汀苑?您的家人呢?”女孩抬起頭,黑亮的眼眸無害的一閃一眨。
“雲丫頭,阿婆的故事,不好聽。”老婦一陣長歎,空靈若無物。
“阿婆,你講給我聽聽可否?我聽了便知好不好。”女孩竟撒嬌似的搖晃這老婦的膝蓋。
“好好好,雲丫頭要聽,我講就是,也隻有你雲丫頭,阿婆我沒法對付。”老婦長歎,望著初春灰蒙蒙的天空。
女孩睜著眼睛,伏在老婦膝上,嘴裏叼著一塊香甜的鬆花糕,安靜的猶如空靈仙子。
遠處,青鳥啼啼,楊柳依依,白鶴灌行,清水靜淌。
“雲丫頭,你可知大唐671年的新羅發兵攻打百濟,戰於熊津南?”老婦那蒼老的手,輕輕拂過女孩的頭頂,整理女孩稍顯淩亂的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