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便是遇見你,淑妃之信,無奈拿之,如今,時機已到,便就此歸還。
如果有幸我們都活著歸來,你便還是我唯一的妻。
南宮長淩。”
這張信的內容很少,但是看到他的字,還是倍感心痛。
我不知道這封信是他何時所寫,但是字裏行間還是透著點滴苦澀。
他早就暗自籌劃好了一切,卻偏偏獨自承受了一切。
可是,每當想到這裏,我的心都是無比疼痛,而在這疼痛中,更多的是心疼。
我輕輕將信件收回,微風吹動我的衣袖,帶來 幾絲寒意和相思。
華衣亦然看到了那封信,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隻是看著我的動作,似乎也察覺了我心頭那抹悲憫。
我回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迎著淡淡撒下的日光,竟也不知應當說些什麼。
亦如過往的過了幾日,卻又被華衣突如其來的病重所打破。
這幾日天公沒有做美的意思,在經曆的幾日的好天氣後,便又迎來了一場狂風暴雨。
而華衣的病重便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她的身體本來都已經好了大半,卻是不明原因的,傷口便裂開。
幾天不察覺,竟也開始發炎,最終高燒不退。
外麵依舊下著稀稀疏疏的小雨,從房簷上嘀嗒而下,些許聲響在我耳邊環繞。
木風岩便又叫了那名醫者來看,卻不想,那醫者對於華衣傷口發炎也無可奈何,歎了及口氣,隨意開了幾副藥。
臨走前,隻是低低說了幾句,"心病還需心藥醫。"便離開了。
我本想著叫住他,卻不想他走的很快,匆匆便離開了小院。
我不知道華衣為什麼會突然病重,我拿了藥碗便推開房門,坐在她的身側。
她依舊沉睡著沒有一點回應,但睡夢中的她眉頭依舊緊皺著。
而她的皺眉便又讓我想起了南宮長清。
我們已然在這梨花小院中居住了兩個月,南宮長清卻沒有給任何的消息 。
而他對華衣的心意,至今也沒有絲毫表明的意思。
若是華衣的心結因他而起,最終直到離去也沒有解開。
那便是一件悲傷之事 。
華衣連續五天都沒有醒,我便自作主張叫了木風岩的暗衛去打聽南宮長清的消息。
那暗衛沒有拒絕我,但是也經過了五六日才回複我。
而在這五六日間,華衣也醒了幾次, 而我這幾日見她,她也隻是隨意衝我笑了些許,跟我聊起了一些曾經事情。
她所說的曾經我沒有聽說過,便多數都是她與南宮長清之間的牽扯。
在她的記憶中,她兒時大多的遭遇和依諾差不多,她家中從小落魄,家中吃喝都是大問題,便在六歲時,被送進宮作為燒火丫頭。
而她在進宮後過的也並不快樂,被一些人欺負,最終,是南宮長清救了她。
與其說,她和南宮長清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還不如說,他們是相互利用長大的。
她利用南宮長清去讓自己變的強大,遠離紛爭。
而南宮長清便利用她去打聽一些關於淑妃之事。
而漸漸的,她便愛上了他,而她一直也以為,他也是愛她的。
可是,他卻愛上了我。
她低低歎息,"如果不曾遇見你,他也不會愛上我。從前不知道他為何讓我在淑妃那裏當值,可是如今,一切都了然於心。"
她又提及到了淑妃,而後,便又讓我想起了那封信。
我皺了皺眉,"是那封信,讓你有了心結對不對?"
華衣卻是諷刺一笑,"從前的我,會不會很傻?淑妃對他和我那麼好,最後,他和我還成了害死她的幫凶。"
她說著便留下了淚,而她提及了淑妃之死,我便想起了那日,她從門外進來時的模樣。
卻是沒有想到,她卻是淑妃離去的幫凶。
而淑妃是和芳沁的親生母親,華衣卻為何又要這麼做?
她看我不再說話,卻不知何時便又拉住我的雙手,"對不起,萬般都是我的錯。在淑妃離去前,我還見過她,而她那時已經中毒,我卻見死不救..."
她的話語間顯露些許愧疚之意,令我的眸光深了幾層。
她的話觸動的我心底某個角落,我抬手拉了她幾下,她卻下意識的微向後扯了兩步。
我心中稍感不安,叫了她一聲,"華衣。"
她眼中的淚卻是越多,落下,觸動我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