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我恨你,也愛你
“翩冷,我累了。”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裙擺隨風而蕩。
男人看著這一幕,瞳孔收縮了幾分。
“墨瓷,你要幹什麼?快點下來!”
“不。”女人搖了搖頭,將縹緲的眼神投向了遠處的一切。“冷,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不能愛上你。因為,你太危險。”
“可是,我還是愛上你了,不可自拔。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每一次,看著你的的笑容,我都覺得好幸福。”
“真的,很幸福。”女人露出一個安靜的笑,眼角的晶瑩閃著淡淡的光芒。“我希望這樣的幸福能夠一直留著。”
“但是,你知道嗎?因為這個幸福,我失去了媽媽。爸爸。失去了一切。我的孩子。有的時候,我都很好奇,那麼多人死在你的手裏,你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男人急急忙忙的說:“墨瓷,快點下來。哪裏危險。”
“危險?”“不,一點也不危險。我當初差點死在家裏才算危險呢!”
“墨瓷,你下來。隻要你下來,我什麼都給你!”
“什麼都給我?”眼角的淚水終於順著側臉流了下來。“你能給我什麼?我的孩子?我的愛?我的父母?”
“嗬!你知不知道,我出我為了你,在那些令人作嘔的男人之間是怎麼活下來的?我為了保住我的清白,費盡了心思。我隻是一個棋子!一個棋子!可有可無的棋子!我的孩子!才五個月!我還沒來得及帶他看看他的家人。我還沒有感覺,他就因為你的一個荒唐的舉動——消失了。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女人抬起手,把淚水擦幹淨。
“墨瓷!”
“再見。”女人淡淡一笑,從窗口一躍而下。
跳下去的那一個瞬間,女人閉上眼睛。
她好像看見了。看見慈祥的爺爺奶奶,溫柔卻高傲的母親,成熟穩重愛吃醋的父親······還有那一個清晨,他第一次出現的樣子。
孩子,媽媽來陪你了。女人的臉上露出孩子氣的笑容。
男人伸出雙手,卻什麼也沒抓住,隻能看著那飛揚的白色裙擺飛過。
“不!”
“你知道嗎?我恨你,卻愛慘了你。”女人的眼睛直視著男人的眼睛,喃喃道。清澈的雙眸中,映襯的,隻有男人一個人的倒影。或許,一直也隻有一個。身體筆直下墜。
女人,在此時,美得像個天使。
那一刻,男人好像聽見了。聽見了,心,碎掉的聲音。
······
上馬人扶殘醉,曉風吹未醒。映水曲,翠瓦朱簷,垂楊裏,乍見津亭。當時曾題敗壁,蛛絲罩,淡墨苔暈青。念去來,歲月如柳,徘徊久,歎息愁思盈。
去年倦尋路程,江陵舊事,何曾再問楊瓊。舊曲淒清,斂愁黛,與誰聽?尊前故人如在,想念我,最關情。何須渭城,歌聲未盡處,先淚零。
······
念你,想你,撩你,隻為讓你記住有我。
若有一天,你不再愛我。那我甘願退出,獨留幔帳,繞青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