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達一直向山頂爬去,雖然那聲音時時在他周圍環繞,但似乎沒有加害之意,於是心也放下一些,不在刻意去在意它了。正當要爬到山頂之時,宋達忽然看見前方有一縷白煙。“難道那就是那高人的所居之所”,宋達不禁心想,心中竊喜起來,腳步也加快了起來。
宋達很快就跑到那冒煙的地方,那是一個小茅屋,茅屋的籬笆前有兩隻仙鶴在梳理著羽毛,屋前種著些菊花和梅花(古人常以梅蘭竹菊作為君子的象征,也有些自比的意思,所以許多文人雅士,世外高人常以種“歲寒四友”為樂),宋達見狀便知此屋的主人定是世人所傳的那個高人。宋達走上前去,禮貌地敲門問:“有人在麼…”。連續叫了數次都無人答應,宋達奇怪道:“難道沒人住?不會呀,屋前的菊和梅長得如此好,怎麼可能沒人打理呢……”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突然自己開了“吱…”,他情不自禁地把身體向前探了一下,想看看屋內的情況。屋內窗明幾淨,焚著熏香,宋達不由自主地跨進了茅屋,仔細觀察著屋內的狀況,在小屋正堂有個書桌,上麵放著文房四寶和一些書。宋達隨手就拿了一本書,這是鬼穀子所著的書《鬼穀子》,是一部研究社會政治鬥爭謀略權術的書,弱者的謀略寶典,可謂是本曠世驚俗的兵書;再拿一本,一看這是本由唐朝著名道士李筌在河南省境內的洛陽嵩山少室虎口岩石壁中發現的,並傳抄流行於世的《軒轅黃帝陰符經》,由於晦澀難懂,所以很少有人能窺其真意。宋達從這些書的內容料定這個高人不但是個高人,還是個奇人,於是心裏升起一種仰慕之情。然而高人卻不在,所以他隻有壓製住心裏的好奇,拿起剛才拿起的《鬼穀子》看起來了,“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
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
審定有無,與其虛實,隨其嗜欲以見其誌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實,貴得其指。闔而捭之,以求其利。或開而示之,或闔而閉之。開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闔而閉之者,異其誠也。可與不可,審明其計謀,以原其同異。離合有守,先從其誌。即欲捭之,貴周;即欲闔之,貴密。周密之貴微,而與道相追……”。
就在他全神貫注地看書的時候,屋後忽然響起了悅耳的古琴聲,宋達被古琴聲吸引住了,如此抑揚頓挫的琴聲對於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聽見。宋達順著琴聲走到屋後,屋後又是一番洞天,那是一片竹林,在竹林深處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在一小亭裏撫琴,“這裏居然有此番超凡脫俗的居所,簡直就是仙境”,宋達向涼亭走去,心裏還不乏發出如此的感慨。
隻見涼亭裏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在撫琴,琴台上的熏香縷縷升起,那門外的兩隻仙鶴此時也停在老者的旁邊,仿若仙境一般。宋達不忍打擾他,便駐足在一旁傾聽。一曲完畢後,老人睜開雙眸,問:“先生,老舍在這等候多時呢!”此話一出,把在旁欣賞的宋達嚇了一跳,直到此時自己都沒有說明來意,如何這位素未謀麵的老者會直到他會來呢?難道他當真是神人不成?
老者笑道:“縣令大人為何不語呀?難道怕我不成?我可不是你們山中遇到的那隻大蟲呀!”說罷大笑“哈哈……”。此番話一出,宋達更是摸不著頭腦了,他怎麼連我們在山中險些遇險都知道,仿佛就在我們當中似的。宋達掩飾住心裏的疑惑,拱手問道:“老先生,在下臥龍縣縣令,早聞先生儒雅,近日特來拜會!”老者笑道:“先生膽量驚人呀,在路上遇到如此危險之後還敢獨自進山,真屬不易呀!我算到你在山中必會遇到危險,便命小徒在路中保護你們。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們在路上碰到了大蟲,幸我徒兒以哨聲喝住那大蟲,不然汝命休矣!”宋達知道了原來是麵前的老者救了自己和仆役的命,立刻跪地拜謝。老者連忙上前攙扶,“先生,這又何必呢?舉手之勞而已!”宋達將其中的危險和經過講於老者,兩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仿佛兩人已經認識了幾個世紀一般,有許多話要說。兩人吃完飯後,一直秉燭夜談,不知不覺天已大亮,但二人仍不知困乏,繼續交談。老者見宋達風度翩翩且不乏有儒雅之風,有做大事的潛能,便收宋達為徒,將平生所學傾囊相授。
再說山下,眾人見宋達久久不歸,且上山又找不到任何線索和蹤跡,於是眾人都以為宋達已在山中遇害,心中不甚悲痛,那幾個隨宋達的仆人也受到眾人的唾棄和憎惡,每日的生活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不知如何是好,本想自殺以解脫,但害怕老母妻兒在自己死後沒人照顧,所以也隻好掩口殘喘,虛度光陰。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