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的煙火熏陶中,水鄉的青石板巷,簡單的舊居平房,沉澱出了歲月的味道。窄窄長長的街,窄窄長長的河,江南的水,那麼纏綿,那麼多情,與這千年的古鎮不離不棄。三月的揚州帶著濃濃的春的氣息,萬物蘇醒,春光明媚,什麼都是剛剛開始的,什麼都是希望滿懷的。
一座青瓦白牆內,人聲鼎沸,喧鬧不以。
一座焚香環繞的祠堂裏,一老者跪在祖輩靈牌前祈禱。
林員外不停的誠懇磕拜,“在位林家列祖列宗們,請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老夫之妻沈氏,能平安的為林家添後。”
“老爺,夫人生了......生了.......”林家總管福叔氣喘噓噓,不停的用衣袖擦試著激動的淚珠。
“生了,生了,太好了,天如拜謝各位列祖列宗。”林員外咚咚咚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磕磕絆絆的向主屋奔去,一邊小跑一邊顫抖的問福叔,“夫人生的是男是女啊?”
福叔激動而哽咽道:“恭喜老爺,有龍鳳雙胞胎。”
“好,好啊......”林員外淚花閃爍。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夫人為林家添了一個少爺和一個小姐。”林家的眾家奴齊齊圍住林員外樂嗬嗬的祝賀著。
“同喜,同喜,福叔,所有人都賞,重賞。哈哈......”林員外神采飛揚,春光滿麵。
“林員外......”一產婆出了屋,看著林員外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直說無防。”林員外看到產婆的表情,又慌張的問著。
“林員外,夫人高齡產子以屬不異,同產雙子更是罕見。”產婆不安的看著林員外的眼睛。
“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我夫人她......”林員外是乎從驚喜中驚醒。
“不是夫人,夫人並無大礙。”
“你一次把話全說完。”林員外有些發怒的瞪著產婆。
“是,夫人和少爺都很好也很健康,到是小姐有一些反常。我接生四五十年,沒見過像小姐這樣的,不哭不鬧睜著雙眼。”產婆一氣說完。
“嗬嗬,我當什麼大事呢,不哭不鬧,沒事的。”林員外聽完認為產婆有些大驚小怪了。
“林員外,我知道不哭不鬧睜著雙眼,沒什麼事。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進屋看看,你就明白了。”
林員外心裏直打鼓的隨產婆進了屋。
錦緞被包裹著倆個剛出生的嬰兒,一個小家夥閉著雙眼,皮膚微皺,稀稀的黃發,細看也是個漂亮的娃。另外一個小家夥睜著雙眼,好奇卻沒有焦距的看著某處,皮膚卻發出淡淡的青光,露出的小手不停的抓捏著。
“這是小姐?”林員外看著全身發出淡淡青光的女兒,有些不知所措。
“是。林員外這孩子,你想怎麼辦?”產婆不安的看著林員外。
林員外憐惜,驚奇,悲傷,恐懼太多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顫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觸碰著細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