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夕陽,我輕身漫步在護城河邊。
腦中,努力的回想著那夢中的一切……
是啊,夢,那個一直以來縈繞在我心頭而久久揮之不去的夢.
夢裏的畫麵穿插如梭,閃閃而過。
清楚地記得夢中的一切是那樣的刻骨銘心,可夢醒後,我卻努力記不起其中任何的點滴。
隻有這樣一個畫麵深深的嵌入我的腦海,揮之不去:堂皇的八抬大轎上。粉色的紗帳輕輕的浮過我的臉頰。我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裏。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模糊的記得那是一襲純白無暇的白衣。模糊的記得那是一張俊美的另我窒息的臉。
他溫柔的抱著我,“你不可以離開我。”這句話,依稀中是我唯一清楚記得的。
每次夢醒。淚都會不自覺地流下。
心口,也恍如被撕裂般的疼著。
我知道,夢裏的那個白衣男子是我所深愛著的人,可是,我卻一點也記不起他的樣貌。
恍惚間,夕陽已去,夜幕下的護城河徒剩下了一片死寂.
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身後奔馳而來,又奔馳而過,周圍一切的喧嘩紛擾,那一刻似乎卻是都與我無關.
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麵.一雙手溫柔的手撫著我的臉頰。我看不清他的臉,隻是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你不可以離開我。”
清淚順著我的臉頰劃過……
不可以嗎?那是你對我的命令嗎?如若你我真的在夢中曾那樣刻骨銘心的愛過。為何在夢醒後我卻記不起你的樣貌?
額間覆滿了一層的冷汗。身子忍不住的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然後,我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傾時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迷離中,自己恍如是置身在無盡的冰冷與黑暗中。
冰涼刺骨的湍河無情的拍打和摧毀著我最後僅存的一死理智與意識。
河水無情的一口口嗆入鼻腔。
伴著的,是那刺骨的冰冷……
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熟悉的不可言喻。
是啊,這樣的場景也是無數次的出現過在那個夢中的,在那個我和他的夢中……
於是我不再掙紮,任憑自己的身體無限的下沉,再下沉……
我知道,馬上我就會醒來了。盡管醒來以後又會是那無盡的落寞……
“這姑娘可真美……”
“為什麼想不開要尋死呢?”
“到底什麼事非要鬧得跳河不可?”
我的意識漸漸清醒,耳邊傳來了吵雜的議論聲。
鑒於眼下這種情況,我做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還是接著裝暈吧。
現在他們都當我是想不開跳河自尋短見的人。就算我坐起來再怎麽為自己狡辯,恐怕也也沒人願意相信我。再說打小我的臉皮就薄,這種丟臉丟到家的情況。還是就這樣繼續昏死著好一些。
我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裏。
不是說現在的人都不愛管閑事麼?看來真的是拿我當熱鬧看了……
果然身邊的人議論還沒有結束……
“她的樣子可真怪……”
呸!你才怪呢。我又不是在水上漂了三天三夜的浮屍。有什麼可怪啊!
“是啊,而且看長相恐怕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不過她長的可真好看”
恩,我是否該謝謝你的誇獎?!
就現下這樣地躺在眾人的圍觀下,讓我有種被曝屍荒野的感覺。
“讓開,讓開。”
一個宏亮的聲音由遠傳來。隨後又是陣陣噪雜的腳步聲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