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還真特麼能吃,我還想過來揀點漏嚐個鮮呢。”餘成傑嘟噥著,蹲在花壇一角,看看樓上,再看看眼前一地狼藉,頗有些無奈。
賈仁放下望遠鏡:“那隻母的估計去覓食了,那隻公的就在這小區裏,弄不好咱倆現在就被它盯著呢,不過它應該沒興趣吃我們這麼小的獵物,走吧,在它的地盤不要起飛了,我們步行離開這附近五百米再上天。”
“哦,好。”
……
天空的陰沉,不僅僅是因為那漫無邊際的核烏雲,還有所有活著的人心頭那份絕望與無奈。
此時的張柏,心情就像那頭頂的烏雲一樣,壓的人死死的,透不過氣,想死不成,想活又難。
“唉!不知,那位賈城主,是否收到了信息,那是我最後的努力,我有罪,全華國的希望毀在我手中了啊,我有罪啊,嗚嗚。”年近六旬的堂堂少將軍官,捂著臉哭了起來。
他被軟禁了,手下一個警衛排全部死的莫名其妙。僅一夜間,基地易手,所有敢不聽話的人,都被那小子給屠殺了。
現在人頭擺在基地演講台上,血仍未幹,眼睛都未閉上,誰還敢站出來,不,是誰還敢抬起頭來。
張柏不明白,那些士兵怎麼會突然就倒向他,難道就因為他是個異能者嗎,就因為自己不是異能者?
為什麼會這樣,家國情懷不要了嗎?軍人的榮譽不要了嗎?怎麼會是這樣子呢,他現在想自殺,可是那些已經犧牲的戰友家屬,被那個人渣控製著,還以此為要挾,讓自己交出所有權限與密碼,尤其是自己與京城方麵聯絡用的特權碼。
想都別想,自己可以死,那些家屬也能犧牲,密碼絕對不能給那姓周的,他拿到密碼,導彈甚至是核彈都將成為他威脅其它幸存者的工具,絕對不能那樣。
門被打開,一個麵色陰鬱,長相倒還算是不錯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張將軍,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您了,您是聰明人,交出指揮權限,您可以帶著那些家屬,坐軍車離開這,去那北魔都定居,您不是一直說那裏運作的不錯嗎?”
張柏冷笑一聲:“我帶人過去後,你後腳就發射導彈過去炸平那,是嗎?”
“並不會,導彈很珍貴的,我會每天放一發電磁炮,讓你們活的兢兢業業一些,這樣才會激發你們的主觀能動性,嘿嘿。”
“你這條瘋狗。”
張柏憤怒的想要站起來,卻被一把上膛的手槍頂住腦門,最後無力的又坐了回來。
“我勸您還是冷靜些,交出指揮碼,別逼我動粗,大家都是軍人,都曾為這偉大的國家效力,但現在世界完了,國家沒了。異能才是現在這個世界新的主宰,你作為一個普通人,如何能領導我們呢,所以,你應該識時務,交出指揮權,我也會給你一條生路,這是兩全齊美的路。”
……
軍港外一座四層高的商場樓頂,賈仁聽著餘成傑的敘述,呸了一聲:“mmp,有些人天生就是反骨仔,無論哪一世都是反骨仔,看來我不用留這貨太久了,哼,你仔細聽聽,有沒有一個叫周達的人,不可能就他周文一個,他這人沒這麼大的能力與魄力,我總感覺周達躲在哪謀劃並指揮了這一切。”
原來,餘成傑變成恐懼之角的樣子,不隻是視力達到了恐怖的地步,就連聽力都強的可怕,隔著幾百米,竟然能聽到基地中某間審問室內的談話,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順風耳了,不過現在賈仁可沒心情慶幸,他必須想辦法救下張柏,這基地不能落入姓周的手中。
一個不算大的計劃,在賈仁腦海中開始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