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辣條, 吃小龍蝦嗎?

沒有統一的雞腿飯, 沒有打飯的服務人員, 就像是自助一樣,想拿什麼拿什麼。

三七幫和果子把被子蓋了些,以防感冒,就急急的下了樓。

食堂離這間病房並不遠, 不過十幾分鍾就能往返。

巧的是, 三七剛到食堂就撞上了隔壁宿舍起床打飯的將臣。

將臣捧著個餐盤,放了一碗豆腐羹和兩塊芋餅。

豆腐羹被盛在紅色的瓷碗裏,麵上還澆了一層晶瑩剔透的紅豆沙,四溢流淌, 引得三七咽了兩口口水。

本以為醫院食堂能拿來做早餐的食物也就油條豆漿,沒想到竟然會有甜口的豆腐羹還有那塊芋餅。

三七也要了兩分和頭兒一模一樣的, 乘著還有蒸騰熱氣急急忙忙的趕回了病房。

和果子看到三七買回來的早飯也吃了一驚。

她取過銀匙舀了一口放進嘴裏,刹那間醇厚的豆腐羹湯頭醇厚的流進口腔, 滾進喉嚨,帶著一股和豆腐交融在一起的細膩感以及十足鮮甜的餘味,不膩不甜, 恰到好處。

她又夾起芋餅吹了吹,咬了一口,外皮焦香酥脆,內裏卻細膩綿軟不過和甜甜的紅豆沙豆腐腦怎麼那麼不協調。

“你怎麼拿了鹹的芋餅?”和果子吞掉兩個芋餅, 奇怪的問三七。

畢竟一般在意口味的人都不會在吃甜的時候又吃鹹的吧。

三七怔了怔, 咬了一口芋餅, 刹那間黑了臉。

尼瑪,這鹹的和甜的衝撞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

她吐了吐舌頭,感歎:“我瞧頭兒拿了,我也拿了。沒想那麼多…….”

“將臣?”和果子一愣,“他已經醒了?”

三七點頭:“醒了。頭兒隻是熬夜熬累了,又不是像你,凍得和酸奶一樣了。”

和果子聽著就準備取下吊瓶,去隔壁病房瞧瞧。

三七看到果子的動作,生怕她力氣還沒回複,又撅了過去。

三七說:“你還病著呢。”

和果子搖了搖頭:“他救了我,我該去謝謝人家。”

說著就拖著拖鞋往隔壁病房去了。

走到門口,裏麵傳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在開什麼小會。

和果子拉開了門,環顧了一圈,不多不少,上一回在診所碰過麵的警員都在,而他們顯然也都將視線落在和果子的身上。

她穿著寬鬆的病號服,抱著個吊瓶,怎麼看怎麼滑稽,尤其旁邊還有個大美女三七,一眾警員都有些疑惑,彼此對視著:頭兒隻是負責的救人,沒其他意思吧??

雖然大夥都希望頭兒脫單,但是也不需要那麼饑不擇食啊……這擺明了就是根還沒熟的豆芽菜,吃的時候膈嘴啊。

小張將人迎了進來。

和果子卻好奇的問起剛剛門口聽到的事情:“你們在開什麼會?又出案子了嗎?”

將臣低頭翻著手裏的卷宗沒看和果子,小張卻笑著解釋道:“昨天長生街分屍的案子結了,這不是來像頭兒彙報後續嘛。”

聊起那個到店裏買雪媚娘的大叔,和果子眨巴了兩下眼睛問:“那個大叔為什麼殺人啊?”

小張看了眼將臣,不確定能不能將細節告訴外部人員。

隻見將臣微微的額首說道:“他交代說,是因為妻子常常夜不歸宿花天酒地……才動了殺人的念頭……”

見將臣解釋了,小張就在旁邊插了句嘴:“老板,你可真命大,那愛真西餐廳的老板可是活生生將他的妻子凍死了炸成了排骨,他在審訊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說有多好吃。”

那話裏就差說,沒吃到和果子多麼可惜了。

和果子縮了縮腦袋,想到大叔把她捆起來說的那句話。

{真真發現了夜色的魅力,而我又發現了真真的美,隻是可惜……她愛的總是那外麵的五光十色……}

果然,老板很愛他的妻子,隻是超過了一個度了吧。

她在想的時候,將臣卻在用餘光偷偷打量她。

作夜搶救她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願意出來,果然這個女孩子對他有影響力吧?

大概是目光太火熱,和果子很快的察覺到了,反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嘛?”

將臣恢複了一臉的冷靜,淡淡的說:“沒有,很漂亮。”

被人突然的誇一句漂亮,和果子紅了半邊臉。她看著坐在床上看卷宗的男人,笑眯了眼睛。

也並不是這麼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