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八九點。“哥,聽媽說你要去打工”夏曉萱來到夏晨房間說著。“嗯,是啊,在家沒事”夏晨玩弄著手中的飛鏢。“那,軒樂呢,他會去嗎?”夏曉萱靠在書桌邊看著窗外。軒樂,你會不會知道,我這個傻妹妹關心你已經有了三年,她的喜歡我無從插手,所以你該是不知道的,軒,關心你的人從來都不會少。發現夏晨沒有回答,夏曉萱立馬辯解到:“哥,我沒別的意思,我以為軒樂跟你那麼要好,會和你一起的”,夏晨笑道:“他家族裏會給他安排,應該是不會跟我一起的。”曉萱,軒樂已經放棄了紫依,那是他的道路,他成熟了。你還在掩藏你的關心嗎,太傻了。有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哦哦,這樣啊,他應該這段時間不會來我們家了吧”曉萱失落的說。“嗯,應該不會”夏晨倒了杯速溶咖啡。“哥,家裏有保姆,咖啡也可以現煮……”曉萱說著。“曉萱,這些不是我自己獲得的,盡量少用”
“莫瀟瀟呢,她也會去嗎”夏曉萱又問。是了,莫瀟瀟,那個從自己入學一個禮拜後就宣布夏晨是她的男朋友。宣布,對,就是宣布。讓班裏沒一個人能想到,這樣的一個高冷在乎形象的人會這樣做。不過夏晨不喜歡,莫瀟瀟和她姐姐比起來,少了文雅。夏晨幾乎沒有理過她。夏晨端著咖啡來到窗戶旁邊,外麵開始下雨,夜空之上沒有星,他向著以往的方向望去,皺了皺眉頭。“她,我不知道”淡淡的回應道。“哦,哥你早點睡,我下去了”夏曉萱不喜歡這種沉默開口道。
在夏晨與曉萱交流的時候。城市的另一端,發生了撞車事故。
醫院。病床上,沐婉靜靜地躺著。沐秀峰坐在旁邊焦急地等著。沐婉眨了一下眼睛,有一下。“爸,你怎麼來了,我這是怎麼了”沐婉開口道。沐秀峰驚喜道:“女兒,你終於醒了,我接到電話說你出車禍了,就趕來醫院,還好醫生說隻是擦傷,昏迷了過去,你感覺還好嗎?”。“嗯沒事爸,我的布偶呢”沐婉隨即關心地問著。“布偶?你隨身帶的那個?在這呢”沐秀峰拿出一隻布偶來。沐婉拿著布偶,用手摸了一下,發現少了東西,又仔細的搜了一下,然後臉色越來越差。“怎麼了沐婉,這布偶有什麼問題嗎?”沐秀峰問到。“爸,不是,不是這個布偶,手鏈不在裏麵,另外一個布偶在哪裏,這是我今天買的”沐婉近乎喊道。布偶,放手鏈的地方。夏晨,手鏈不見了夏晨,我找不到了夏晨,對不起,是我太笨了。“別急沐婉,爸會讓人幫你找到的,你好好休息”沐秀峰安慰到。“不,爸,我現在就要出院,我要自己去找”沐婉倔強的說著,她答應過,自己要親自找回來的。“沐婉,你這樣你媽媽會擔心的,她在美國聽到你的事已經收到驚嚇了,你不打電話報個平安嗎”沐秀峰知道女兒最在乎的是媽媽,因為媽媽身體虛弱所以常年在美國靜養,這樣說到。“媽媽,我知道了”沐婉平靜了下來。
夏晨,等我好了,我會去找回來的,等我好嗎?夏晨,你還在等我吧。七八歲的我們,孩子的承諾,夏晨你會信守嗎?沐婉想著。
夏弘毅家。夏晨。雨在窗外下著,空氣漸漸潮濕,夏晨心裏多的是煩躁。雨天,雪天,夏晨最討厭的天氣。胸口很悶,會出什麼事了。是沐婉,還是父親……但願沒事。夏晨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中,沐婉:夏晨你會來接我嗎,我在等你啊。夢外,夏晨:沐婉,我會的,時間大概是很久了,最近在夢裏都能夢到你。很久了,十二年,七八歲的稚子彼此的分離有了這麼久,思念未斷。時光開始老了。沐婉,你一定要等現在的夏晨啊,他要開始替父親找回自己的榮耀,挽回自己的家族地位,不是在乎夏氏繼承人,隻是在乎漸漸老去的父親臉上的榮光。夏晨想著:父親,你的事業,雖敗猶榮,兒子懂了很多。有些人需要付出代價,有些人需要成熟,有些人需要成長。父親,如今的我懂了很多,分與合隻是考驗,像母親和你,像軒樂與紫依,像,我和沐婉。我要的,終究是我的。
餐廳,夏晨。“夏晨,你出來一下”服務員小阮喊到。“怎麼了”夏晨從後廚走了出來。“那個女孩又來了,讓你演奏”小阮說著,朝女孩的方向看著。夏晨走到女孩身邊。女孩先開口道“夏晨,你來了,彈鋼琴給我聽好不好”像是拜托,又像是撒嬌。“莫瀟瀟,你知道這樣是沒有意義的,”夏晨開口,“要聽什麼”不等她說話。“turningpage”莫瀟瀟回答到。莫瀟瀟,我確實有點被你的執著感動了,但也隻是一點,或者是可憐。夏晨轉身來到鋼琴旁邊。從夏晨來這工作以後莫瀟瀟幾乎每天都來,點著同一首曲子。而工作就是這樣,不喜歡不代表你可以逃避。當手指放在琴鍵上的時候,夏晨想起了奶奶的話:小晨,你媽媽希望你成為鋼琴師。鋼琴師,媽,對不起,兒子不喜歡這個儒雅者的遊戲,或高尚,或迷人都不能阻礙我為了父親的榮光而為之奮鬥。turningpage,宣揚的是愛,夏晨不接受莫瀟瀟的愛,而這首曲子給的人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