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年稚子諾(1 / 2)

十六年前,靖江河畔。“夏晨,爸爸說我們以後要分開了,不能再在一起了”,坐在河邊,沐婉哭著向河那邊喊道,“夏晨你聽到了嗎,我們以後不能再見麵了,夏晨”。“你一直這麼笨嗎,我不可能永遠在你對麵,偶爾回頭不會嗎?”夏晨輕輕拉起沐婉的手,“跟我來”。七歲,八歲的他們來到了第一次碰見的樹邊。夏晨彎下腰來很快的從樹根處挖出一個鐵盒,打開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手鏈。“還在哭呢”用他髒兮兮的小手擦著沐婉臉上的眼淚,“這個給你”,將手鏈放到沐婉手上對她說:“這是爸爸給我說是媽媽留下來的,那天遇見你的時候我是在藏這個,希望媽媽早點回來”。沐婉擦著自己的小臉說著:“那我以後看著這個就會想起你的”。“沐婉,十六年以後,我會見到你的,你等我啊”夏晨說到。“嗯嗯,明天你來送我好不好,明天爸媽就要帶我出國了”。“嗯,一定”。“那我走啦,明天一定要來啊”沐婉揮著小手離開了。夏晨回到家中,夏躍國看著報紙開口道:“小晨,別亂跑了,等下爸爸送你去鄉下爺爺家”。夏晨急著說道:“不行爸爸,我答應沐婉了明天要去送她,能不能明天再走?”

“沐婉,是對麵那一家的人嗎。”夏躍國看著兒

子堅定的眼神問道。“是的,我長大要娶她的”夏晨紅著臉說著。“娶她?小晨,你還小啊,還不懂什麼是娶。不懂什麼是家庭。”他有趣的看著兒子說。‘‘我不管,就是她…’’說完夏晨跑回房間了。“叮玲玲…”電話響起,夏躍國走了皺了眉頭接起電話“喂”。“夏總,股市已經穩不住了,我們在南方的夏氏集團已經要保不住了,莫海他挪用了很多資金,現在也找不到他的人”夏躍國無言,放下了電話。“叮玲玲”電話再次響起,是夏燕南,他的二弟“夏躍國你行啊你,公司除了這麼大的事你不跟爸商量你想要一個人壓下,你知不知道你把夏氏集團大半財產都葬送了!,爸對你很是失望,你…”。夏躍國用力的扔掉了手機“混蛋,莫海你真是有能耐啊,哈哈~”夏晨躲在房間裏聽著父親近乎癲狂的笑聲,很害怕,抱著枕頭不安的睡下了。

下午五點,夏晨從夢中醒來,擦掉眼角的眼淚,走到房間外看見客廳已經滿是行李。夏躍國說:“小晨,不能再等了,爸爸現在就叫人送你去鄉下,沐婉那裏對不起了…”。“不,我不要,我答應她的,我要去送她的,爸求你不要帶我走”夏晨哀求著。“小李,快帶他走”夏躍國沉聲對著司機說著。汽車發動,即使再多不舍也隻是空,離別有時候真的就那麼簡單而已。沐婉,如果沒有見到我,請記得,那個承諾,再見,一定。

夏躍國站在路邊:“小晨,對不起,至少不能讓你陪我受著接下來的痛苦,算爸爸欠你的。”漸漸的,父親的背影在夕陽的拉扯下變得高大,然而不及四十的他卻像是老了一樣,多了滄桑。回到家中,夏躍國打通了婁煙爸媽家的電話,婁煙,夏晨的母親,熱愛登山,最後一次與人結伴攀登珠峰失蹤,已有兩年。“喂,媽,小晨我已經讓人送去了,之後就拜托你們了。”夏躍國略顯疲憊的說著。那邊婁煙媽媽“躍國啊,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看電視上說著消息怎麼那麼嚇人啊,到底怎麼了,你跟媽說啊,”婁媽焦急的說。“沒事,媽,我能處理好,小晨在你那裏,一定要他不要忘了學鋼琴,他媽媽最希望的是他能夠成為鋼琴師。”。“我知道我知道,這兩年苦了你們父子兩了,我那女兒,誒”婁媽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媽,沒事,我相信小煙沒事,我等她回來。”夏躍國掛了電話,無限感傷。第二天,機場,沐婉小小的身影站在機場大廳門口,夏晨,你答應我會來的。

“沐婉,要安檢了,我們走啦”沐秀峰拉著沐婉向裏走著。看著女兒失落的麵孔,沐秀峰說道:“婉兒,夏晨家裏出事情了,是不會來的,我們不等了哈。”“不,他答應我會來的,一定會來的。”沐婉倔強的喊道。“往美國去的,”播音員的聲音響起。夏晨,這一次你騙了我,我不怪你,我們還小不是嗎,承諾很假吧。飛機上,沐婉手裏拿著一個很小的布偶,夏晨,它是你,我會等。

三年過去,沐婉趴在書桌上,盯著麵前的布偶。三年了,夏晨,已經過去了好久不是嗎,還好我還沒有忘記你,布偶我已經換了好幾個了,你會以為我喜新厭舊嗎。哈,不是啦,每換一次,我就會把手鏈縫進去的,放心,它不會丟的,丟的再遠我也會撿回來。

鄉下,屋頂,夏晨。沐婉三年了,你在那邊還好吧,外婆讓我練習鋼琴已經好久了,每年我都有寫一首歌給你,隻是還沒有辦法唱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