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可聞言,多少覺得有些尷尬,而不得不站起來澄清道,“你瞎說什麼呢?我才不要做這種事情呢。”說著,還十分義正言辭地表示,“隻是想著,如果我們換一種站位思考一下的話,會覺得這是一種不錯的嚐試,據我所知,現在我們國內對於心髒病還是一種難以解決的難題,如果蕭然的這個case可以成功的話,相當於是史無前例的成功了,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會很有吸引力嗎?”
葉可可特意將這件事的好處擴大化,夜厲宸是個商人,任何不能給他帶來商業收入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葉可可也是咬定了這一點才敢這樣子說。
“那你要如何來體現他這個方案的價值呢。”夜厲宸好像一下子來了興趣,追著葉可可問道。
葉可可被他這一問,無疑陷入了沉思,好半響,她才繼續道,“上次你心髒病犯的時候,我也很緊張,所以從某種層麵上來說,我可以理解心髒病患者家屬的那種感覺。就現在的情況看,心髒病無疑是絕症,是會讓很多病人都陷入絕望之中的不治之症。”
夜厲宸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如果蕭然的這個方案可以成功的話,一來是開拓了醫學史上的一個空白,另外一個,作為投資方的夜氏集團也會因此而收獲不錯的收益,我想這種免費的廣告效益,是夜氏不管怎麼求都求不來的東西。”
夜厲宸聞言笑了笑,“你倒是分析的比我要更多一些。我隻想著我的投入和產出之間的比例,似乎不是那麼讓人滿意,因此一直都在考慮之中。”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跟你說實話吧,蕭然的這個case我是一定要支持的,隻是支持的幅度就不好說了。”
葉可可聞言,才剛剛燃起點希望的心再一次沉寂了下去。
“那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葉可可追問了一句。
夜厲宸搖搖頭,“在蕭然那邊沒有出台最後的結果之前,我是不會輕易下任何決定的,一來太過冒險,二者不好做估算,所以,還是要讓蕭然那邊先動,他那邊這幾天會彙報給我一個詳細的數據,然後我再組織人員進行一次考察。”
簡單說了幾句,夜厲宸就將這個話題打住了。葉可可被招呼著早點去休息,而夜厲宸則是閃身走進了書房,說是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好。
葉可可無奈地搖搖頭,但從來都知道那個人就是個徹底的工作狂,於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兀自走進了臥室休息去了。
才剛剛一踏進書房的門,將門闔上之後,夜厲宸就有些控製不住心口的疼痛。
自從車禍之後,原本就不算好的心髒已經接連出了好幾次問題,每一次幾乎都是被從死神的手裏奪回來的。夜厲宸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蕭然也是一臉的束手無策。幾番嚐試之下,才終於有了現在的這個辦法。
但是身為病人的夜厲宸很清楚,這個方法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將自己徹底交代在這兒。夜厲宸不敢輕易的嚐試,因為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了,葉可可和孩子要怎麼繼續走下去。
胡亂地抓起那些被藏在抽屜裏的藥物,和著水一口咽下,過了好久,疼痛才開始有所緩解。隻是比之於上次發作的時候,時間又延長了不少。
蕭然說過,這樣子的疼痛隻會越來越頻繁,而且,和其他的病症不一樣的是,每一次發作,他需要承受的疼痛時間也會隨著發作次數的遞增而不得不加長,所以要求病人必須有極強的意誌力才能忍受這些疼痛的侵襲。
夜厲宸十指緊握,手腕間的青筋暴起,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管是什麼時候,自己一定要努力地撐住,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喊著葉可可和他們的寶寶的名字,逼著自己一定要堅持,為了那些自己在意的人兒繼續堅持。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夜厲宸才終於出現在葉可可的視線裏。
“你到底幹嘛去了?”很意外的是,當夜厲宸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的時候,葉可可竟然還沒有休息。
見夜厲宸推門進來,她當即問道。
夜厲宸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聲,“怎麼這個點還沒休息?就算你自己不覺得累,寶寶也會覺得受不了的。”夜厲宸輕聲說道。
葉可可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我知道啊,可是寶寶也會心疼爸爸啊,剛剛就是因為他告訴我說,要爸爸趕緊休息了,所以我才一直在等,因為寶寶也在等你。”隻要一提及寶寶,葉可可總會泛起一種母性的光輝,讓夜厲宸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