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寒牽著林浩哲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在他身後,一點兒也沒有俘虜的自覺,完全就是一對熱戀中沒事來壓馬路的小情侶!
少年額頭青筋跳了跳,對身後的兩人吼道,“快點啊!走不動是不是?”
林敬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對著身邊的人道,“別理他,單身狗的咆哮而已。”
“單身狗?那是什麼?狗不是神的使者嗎?”林浩哲好奇道。
林敬寒搖了搖頭,道,“作為被林淺昔各種毒害的弟弟,你一定要知道,狗並不是什麼使者,隻是罵人的話而已。”
“原來是這樣!”林浩哲在心中認真的記下了。
走在前方的少年捏緊了拳頭,加快了腳步。作為被林淺昔毒害的其中一人,自然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
當然,他最多也隻能在心中咒罵幾句。
林山大道的彎月別墅裏,穿著粉紅抹胸蓬蓬裙的易夢正拿著紅酒,優雅的在人群中行走,敬酒。
白 皙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雖然扮相年輕,卻不會讓人覺得矯揉做作。
“呀!這不是易夢嗎?好久不見了。你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啊?”一個手拿高級牛皮包的女人迎了過來。
她微卷的短發蓬鬆而性感,黑色中夾著金絲的魚尾裙襯托著她的好身材,每走一步,裙擺與垂絲同時晃動,就如同躍出水麵的美人魚一般!
“你是……”易夢偏著腦袋回憶著,似乎想從記憶中找出這樣的一個人來。
“我是蠻依呀,你忘記了?就是那個整天幫你量尺寸,做衣服的那個!”女人提醒道。
“啊!我想起來了。”易夢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道,“可是,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蓬蓬公主裙的嗎?現在怎麼變化這麼大?”
“唉,這不是為了迎合大眾口味嗎?現在這個社會,大多數人走的都是自強主義的女王範,根本就沒什麼人會去做那個小公主囉。倒是你,風采不減當年,駕馭起公主裙來,還是這麼有氣質!”蠻依感慨道。
十幾年一晃眼就過去了,當年的好姐妹如今再見,都已不再年輕。
“嗬嗬,”易夢抿唇一笑,道,“怎麼沒有看見你的女兒呢?我記得當初她可是經常來我家玩的。”
“那丫頭啊,整天瘋得沒邊沒型的,哪像你家小昔,不僅人長得好看,還聰明!自己經營著自己的事業,有上進心。”蠻依的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我家小昔?”易夢疑惑的看著她,半晌後才道,“哦, 你說的是李嬸的女兒吧!現在她在開酒吧嗎?”
“誒?”蠻依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對對,就是李嬸的女兒,這不從小就跟著你嗎?這長大後啊,也是出落的水靈,跟你年輕時有的一拚啊!”
“這不就跟那海浪一般嗎?後浪總比前浪強!”易夢掩嘴輕笑。
“是是。”蠻依笑著點了點頭,可隨後又試探性的問道,“你和林昀成結婚這麼久了,就不打算生一兩個孩子出來玩玩?”
“這小孩子又不是玩具,怎麼可以說玩玩呢?”易夢略帶指責的道。
“口誤!口誤了!”蠻依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道,“不過,你真的不打算生嗎?”
易夢右手輕放在臉上,做思考狀,“其實吧,我也不是沒想過。但是,昀成說還不慌,我們都還年輕。後來我一想,也是,我們才新婚不久,而且他事業上也忙,所以,就這樣擱著了。”
新婚不久?這都二十多年了吧?小昔都二十有三了吧?她這是病情又退化了?不行,我得喝口紅酒壓壓驚。
蠻依將手中的紅酒一口飲盡,道,“我那女兒又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現在還沒來,我去找找她。”
“好,那你快去吧,等會兒宴會該開始了。”易夢溫柔一笑。
“嗯。”蠻依點點頭,快速的從她身邊溜走。
在還不知道易夢病情的具體情況下,她決定暫時脫身,萬一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讓易夢在這宴會裏大鬧了起來。其後果,可不是她一個言家可以承受的!
宴會角落的沙發上,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坐在那裏,安靜的喝著紅酒。
淡淡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但熟知他的人卻知道,這人,正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而在他前方不遠處,白文彬牽強的扯起笑容,將想要靠近白穆青的人,一個一個的圈在那裏。
他在心中不停的祈禱著:穆哥啊!你可別氣太久了!快點來解救我吧!這些家夥真的好煩啊!
在這熱鬧的宴會廳正上方,凝重的氣氛如同被冰封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