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想怎麼記?”岑望坐在她旁邊的高腳椅上,道。
“嗯,”林淺昔摸了摸下巴,“等我想到再說!”
“昔姐,你醉了。”郝星河將酒瓶收了起來。
“不準收,我還要!”林淺昔拍著吧台道。
“我已經給她弟弟打了電話。”尤思從休息室裏出來。
“難得我們四個在同一個班,接待的客人卻隻有一個。”岑望撐著下巴道。
“這不是很好?”齊宇收拾好後,坐在一旁,道。
“難得沒有客人,我們也久違的喝一杯吧。”郝星河拿著酒杯和酒瓶走出吧台。
“我去拿點吃的。”岑望也來了興致。
“我要吃蛋糕。”尤思也走了過去。
“酒配蛋糕?你也真是惡趣味。”岑望打擊道。
惡……惡趣味!尤思一臉的遭受打擊,蹲牆角畫圈圈去了。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好好的慶祝一下,你的回歸。”郝星河倒了一杯酒,遞給齊宇。
“謝星河哥。”齊宇接過。
“不準忘了我!”林淺昔醉醺醺的走下來,跌坐在沙發上,“今晚大家放開了喝,算我的!”
“昔姐請客,必須不醉不歸了!哈哈!”岑望拿著零食走了過來。
“真要給她喝?”郝星河拿著酒瓶猶豫了。
萬一來的是林敬寒,看見昔姐這個模樣,那不知道要經曆怎樣的冰天雪地!
其他人似乎也想起了她家中的惡弟弟,都轉頭無視了郝星河的目光。
“這上麵的星星真好看。”齊宇仰著頭道。
“尤思,快過來。”岑望對著牆角的尤思道。
“不要,你說我惡趣味,居然說我惡趣味,我哪裏惡趣味了,竟然會被你這樣的說惡趣味,啊,惡趣味、惡趣味、惡趣味……”尤思抱著腦袋道。
岑望嘴角抽抽,默默的喝著酒。
“這是陷入惡趣味的洞裏,起不來了。”齊宇在一旁看著好戲。
“咚!”
郝星河將酒瓶往桌上使勁一放,“你們居然無視我!”
三人背脊一涼,警惕的看向郝星河。
卻見他壞壞一笑,“今晚,你們誰要是能站著走出酒吧,我就不叫郝星河!”
“別呀,星河哥!”齊宇第一個慘叫出聲。
“就是,求放過!”岑望也跟著道。
“昔姐,救命……”尤思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眾人望向林淺昔,才發現,她不知在什麼時候,抱著魚仔枕頭睡著了。旁邊還放著一瓶空掉的酒瓶。
郝星河拿開酒瓶,無奈的搖了搖頭,找出毯子給她蓋上。
“一直覺得昔姐,是最瀟灑的人。”岑望喝了口酒道,“但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從昔姐和羅明誠分手之後,自己一個人接手酒吧開始,她就一直很辛苦。”郝星河眼裏閃著微光,似乎想起了林淺昔一個人算賬的情景。
“是嗎?可是看她平時挺閑的啊!對吧?尤思。”岑望看著尤思道。
“惡趣味……”尤思幽怨的看著他,道。
岑望冷汗滴落,還抓著這個不放啊!
齊宇默默的看著他們,默默的倒酒,默默的喝著。他離開了這個酒吧半年,期間發生了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叮。”
郝星河拿著酒杯在他的酒杯上輕輕一碰,道,“還要做我的徒弟嗎?”
齊宇看著他,半晌後笑開,“當然。”
“那一杯我專門為你調製的酒好喝嗎?”郝星河道。
那杯酒?齊宇想了半天才想起,當初他才出事的時候,昔姐曾經端來了一杯酒。
“好喝。”盡管他並沒有喝到,但心裏卻是將它喝了下去,暖暖的,很甜,很醉人!
“你們在說什麼?”尤思醉醺醺的勾住齊宇的脖子,舉起酒杯,道,“為惡趣味幹杯!”
“惡、趣味?”齊宇看著他,先不說他為什麼在幾句話之間就醉了,這個為惡趣味幹杯是個什麼鬼啊?
“嘿嘿,”岑望尷尬的將他拉過來,他才不會說是因為嫌他煩,才把他灌醉的!
“幹杯!”郝星河拿著酒杯跟尤思輕碰,壞笑著看向岑望。
“噢!幹杯!”尤思將酒杯舉得老高。
“幹杯!”郝星河跟著他舉起來。
岑望和齊宇也將酒杯舉起。
“幹杯!”
酒吧裏歡聲笑語,酒吧外,千菱扶著自己的肚子,神色哀傷的坐在階梯上。
“姐姐,你是來等人的嗎?”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千菱抬頭,是一個白淨的少年。她扯出笑容,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