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皮膚比女生的都好,竟然不長痘痘,過份,心裏這麼想的,手指上又用了一分力氣。
不知道哪兒得罪了自家的女友,為了愛與和平,項陽忽略了臉頰上作怪的那根手指。
第一次見麵啊,項陽順著回憶,眼底都是溫柔。
那是一個初春的下午,因著之前下了場細細的小雨,柳樹剛剛爆出了春芽,迎春花在風裏招搖絢爛,一派的勃勃生機。
項陽在圖書館的四樓,去借本《悲慘世界》的原文書。
初春的陽光並不刺眼,暖暖的,舒服的讓人不由想伸個懶腰。
項陽借了書,看了看時間。
時間還早,就決定現在圖書館裏看會書,看了看四周,發現拐角窗邊的桌子除了兩摞厚厚的書,似乎並沒有人,加上窗邊陽光又格外的吸引人,不加考慮,就走了過去。
似乎沒有人的桌子上,其實趴了一個人兒,因為兩摞厚厚的書,又因為趴著的人比較嬌小,藏的倒是嚴嚴實實,不走過來,輕易還發現不了。
少女胳膊下壓的英文試卷還有英文課本,四級詞彙,估計是準備考級的學生,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連上麵細細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不知道是看書困了,還是春光太好,少女睡得香甜,逆著陽光,皮膚白皙,不施粉黛卻美好的動人。
不設防的好眠的模樣,看在了項陽的眼裏,停在了他的腦海裏,留在了他的心裏。
鬼使神差的坐在了少女的對麵,她臉頰上肉肉的,看起來軟軟的,不知道捏一下是什麼感覺。
心跳不由得漏跳了兩拍。
後來吵醒少女的是她的手機,項陽看著她迷迷糊糊接了電話,慢慢的用胳膊撐起了腦袋,因為有點兒不知所措,項陽低下了頭去看手裏的書。
書看沒看的進去,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隻記得,少女掛了電話後,收拾好東西,下了樓,完全沒有注意到麵前多了一個人。
少女下樓後,項陽才反應過來,似乎自己並沒有她的聯係方式,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隨後他也去了幾次圖書館四樓,拐角的那張桌子上麵,卻再沒碰到過那個讓他心動的少女。
“我是有一次在圖書館裏睡得特別沉,還不是英語實在太催眠了,再加上天氣那麼好,根本控製不住嘛。”聽完項陽說的初見,溫暖默默的吐槽著,努力想挽回自己的形象。
“那你後來,怎麼不上去四樓了?”項陽問出了困惑已久的問題。
“嗯,之後我其實是去過的,有一次看到有人在那兒坐的,是個背影,不想去湊熱鬧,就挪到三樓了。”溫暖邊回憶邊回答。
“你是從北邊的樓梯進來的麼?(圖書館總共南北兩麵樓梯,每一麵兩邊各一條樓梯,總共四條樓梯)?”項陽想了想問道。
“應該吧,我不記得了,隻記得有人坐在我那張桌子了,就沒過去。”溫暖喃喃的說道。
“……”
你一句回憶,我一句心情,兩人細細密密的話語被清風卷的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