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秋看著蘇夢葉突然走到了自己的麵前,他竟然伸出一雙顫抖的手握住了蘇夢葉的手,喜極而泣道:“你母妃的事情,縱容是我的不對,我當初不應該……”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
蘇嵐秋以為蘇夢葉是不想原諒自己,所以才不讓自己說。
但蘇夢葉突然反握住了蘇嵐秋的手,怔了半天,歎了一口氣,“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雖然我母妃遭受了如此的侮辱,但是你已知錯,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畢竟你是生我養我的爹,曾經還教過我功夫……”
“五,五丫頭,你這麼說,是,是原諒我了嗎?”蘇嵐秋顫顫巍巍的身體,看在蘇夢葉的眼裏竟是這麼的心疼。
“原諒了,原諒了,人不能總帶著仇恨過日子吧。”蘇夢葉看著蘇嵐秋,忽然又恢複到了以前那個無憂無慮不計後果的五丫頭。
“哎呀,爹,你別哭了,女兒都說原諒你了,你這鼻涕一把淚一把,老淚縱橫的樣子可真是醜,人家都看著你呢。”蘇夢葉受不了蘇嵐秋這樣婆婆媽媽的,忍不住說著,但最後還是被蘇嵐秋帶出了眼淚。
父女二人突然相擁在了一起。
禦輕寒看著蘇夢葉和蘇嵐秋,不計前嫌,自然心裏也像是灌滿了蜜。
回到宮裏不多久,蘇夢葉突然覺得宮裏的氣氛讓她很是壓抑,於是找到禦輕寒說著想要在宮裏辦個喜事熱鬧熱鬧。
禦輕寒輕點了一下頭,說著:“我自有意。”
蘇夢葉以為禦輕寒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準備給他們二人舉辦一個婚禮,可是不成想,禦輕寒突然說道:“我準備把朵頤許配給暗衛,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是朵頤和暗衛的婚事啊,我還以為,還以為……”蘇夢葉有些難為情也有些賭氣的低下了頭。
倒是在一旁的禦輕寒,湊到蘇夢葉的身邊,問著:“你以為?你以為什麼?怎麼現在說話吞吞吐吐的,沒有了以前的小刁蠻了呢。”
“沒什麼,朵頤嫁給暗衛,甚好甚好。”蘇夢葉翻了個白眼兒,她剛剛明明說的是在宮裏辦個喜事啊,朵頤和暗衛的婚事又不能再宮裏舉行。
禦輕寒看著蘇夢葉驟變的表情,突然哈哈一笑。
蘇夢葉倒是反應很快,聽到禦輕寒突如其來的笑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他涮了,忙捶打著他,“你又騙我。”
禦輕寒猛然握住了蘇夢葉的手,把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裏,輕聲輕語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心裏竟然是這麼的想嫁給我。”
“胡說,誰想嫁給你了。”
“那是我想娶你了。”
禦輕寒和蘇夢葉,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
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朵頤被許配給了禦輕寒手下最得力的暗衛,而他和蘇夢葉的婚期,也不斷在在靠近。
大婚當日。
隻見蘇夢葉她一身的鳳冠霞帔,端坐在一麵有些殘破的古鏡前,絲毫不損她的柔美。
頭上戴著鳳冠,朱玉垂落間一片華光異彩,身上是鮮紅絲帶的大紅嫁衣,同樣珠翠簇落,流光溢彩。
而禦輕寒,他穿著一身大紅直裰婚服,腰間紮著金色的腰帶,黑發束起一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又透著那與生俱來的高貴。但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不可高攀,低至塵埃。
蘇夢葉被人領上了婚轎,同禦輕寒坐在一起。
數十裏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玫瑰花,寒風卷著花香撲鼻而來。
就連滿城的樹上都係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皇帝娶皇後的場麵。
二人轟轟烈烈地大婚,萬裏紅錦普天同慶。
大婚當日,二人改朝為太平天域,從此天域在帝後二人的統治下長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