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花非花
車行駛著,不知疲倦,好像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我的一生該如何行駛,是否如同這車輛一般,明明是被人驅使卻感覺自己是自由的。因為從來不知道真正的自由是怎樣,隻是習慣被人驅使,沒人驅使如同沒了魂魄,便覺得生命沒了意義,人是不是也一樣了?忙忙碌碌追隨所謂的幸福,可是幸福究竟在何方?被金錢權利驅使的人生如何來的幸福,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民何來幸福可言?每天忙忙碌碌究竟是為了什麼,活著亦或是其他的?
我無法回答自己,感覺生活進入了低穀。嗬嗬,低穀?我這一輩子好想還沒有過高峰,一輩子在低穀徘徊,真是讓人諷刺了。
就這樣想著,想著今後該如何在這個社會存活下去。越想越頭疼,不知是頭頂上車的空調吹的還是腦袋已經鏽蝕到來思考問題的能力都沒有了。索性不想了,路上好像發生了車禍,正直下班時間車也多,我喜歡坐在車窗前看那些忙碌的人們,如同觀察一窩螞蟻一般,看他們究竟想去哪裏,正在說什麼話想什麼事?這樣的感覺很好,好像自己離他們很遠,不用像他們一般為了食物忙碌,自己成了那恍惚的神。
閉上眼睛感受夕陽餘暉照著感覺眼前通紅,是血的顏色。
感覺到車停了有人在走動,醒來一看,已經到站了。瞬間感覺又被打回煉獄,接受煎熬。不管了先下車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杜靈,是一汽車製造廠的員工,一看這名字就知道不是我爸媽取的,究竟是誰取的已經不重要了,我也懶得問。同事和領導都是叫我原本的姓名,後來的員工就叫我靈兒師傅,嗬嗬,感覺還是挺享受的。買碗飯回到宿舍洗個澡,吃完飯感覺又要頭疼了。前幾天把剛買的手機丟了,按我現在發的工資來看要我兩個月的工資了,關鍵是爸媽不同意買的,如今丟了該如何跟父母交代呀?買一個一樣的,過年回家沒錢家裏人怎麼過年?哎,頭疼.....
想來想去還是沒錢呀,想這些破事想的頭疼。索性找些電影看,不知是電影太爛還是無心欣賞,看了一會便關了,還是想想怎麼賺錢。手機丟了,還有個電腦,不如看看網上有什麼好賺錢的。搜索一番,發現完全不如意,網上賺錢最快的就是炒股了。一想到炒股,自己前幾個月好像輸掉了一個月的工資再也不敢碰了。感覺太無趣,又沒錢出去逛,便早早關了電腦睡覺了。
心理有事又睡不著,於是又想起了那車窗外忙碌的人,永遠在奔走,不知盡頭,不會停下。
生活便是如此?感覺我的醫生都是灰色的,祈求上天添點顏色,哪怕是血色也好?
大腦像團漿糊一般,如果我們沒有父母親戚是不是生活要自在一些,或許他們再一次地震或火災中死掉該多好,我便沒了包袱,自己一個人闖世界。想到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有吃的就吃,沒吃的餓著多好,不由高興了起來這一高興,便清醒了。我怎麼會這樣想了,我應該祈求上天保佑媽媽早點好起來,爸爸也要身體健康。起來喝口水便睡了。
一覺做了好多夢,夢到自己往一個筆直的山峰爬,山峰土都被我扒掉了好多,好不容易快到頂了,好多飛來的狗來咬我,最後把我斯成碎片扔下來了。醒來一看時間還早離天亮都還有好幾個小時,或許是昨天睡的早的緣故。
第二天,上天依舊沒有答複,生活還是一成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