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脈,坐落於天月國邊境,綿延數萬裏,深不可測,相傳深處有大凶,就算是人族至尊前來都有隕落的危險。
不過好在數萬年都過去了,其中的凶物依然沒能衝出封印,讓人族鬆了口氣,認為大凶早已魂飛魄散了,久而久之,黑風山脈也就漸漸地淡出人們的視野。
不過今日,黑風山脈外圍外圍闖進幾名年輕人,月色如水,透過斑駁的樹葉照在斜靠著大樹的一名少年。
少年很年輕,相貌也很英俊,但臉上的斑駁血跡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他受了很重的傷,臉色發白,身軀顫抖,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斷的有月之精華湧入他的體內,在治療他的傷勢,月之精華是治病療傷的好東西,可惜,隻有晚上才有,且隻有滿月的情況下才具有如此神奇效果。
好在少年運氣不錯,他恰好會吸取月之精華功法,否則的話他也隻能幹瞪眼,畢竟不是每個武者都像他這麼好運,月之精華,太陽皓氣,那是隻有凡武七竅先天強者才能吸收的,借以洗筋伐髓,脫胎換骨,使自己的肉身強大,血脈無敵,神魂遨遊於天地,一旦神魂能獨立行走於陽世,那就意味著先天大成,有機會衝擊靈武境。
“哈哈,想不到我天河如此天縱奇才,盡然能將火炎噬日功練成皎月吞月法,想來我也是古今第一人吧,不過,這火炎噬日功品級有些低呀,才不過中級功法,要是我有高級功法就好了,哪怕是最垃圾的,也比現在快三倍。”
天河眼神閃爍,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也知道,高級功法那是隻有先天強者才能修煉的,要求太高,一般人若魯莽修煉,輕者修為喪失,重者淪為行屍走肉。
天河現在才凡武四竅巔峰呢,離七竅還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別想看這兩竅,尋常人沒有十年八年的是無法修成圓滿的,就算大圓滿,還要打通人體的任督二脈,很多人就是卡在這上麵。
不是天資問題,就是沒有足夠的資源,打通任督二脈需要一氣嗬成,否則就是失敗。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一次失敗都會奪走武者的壽命,一次十年,想一想武者隻有七八十年的壽命,能禁得起幾次折騰,沒有一定的把握,誰也不敢輕易嚐試。
不過一旦突破至先天,武者就能增加一甲子壽元,成為呼風喚雨的存在,在天月國這種小國,先天就是頂尖戰力了,那都可以橫著走了。
“呼。”天河收起玄功,耳朵一動,隨即臉色巨變,眼神中閃動著殺機,要是可以的話,他不介意擊殺後麵的敵人,不過敵人的實力比天河強多了,他隻能跑。
五個後天五竅的武者,隨便其中一人他都不敵,要不是作為散修這麼多年的戰鬥經驗指導著他,恐怕天河早已倒下。
天河站起來,麵色陰沉,眼下唯一的生機就是進入黑風山深處,其中的危險卻是十分巨大,凶物無數,哪怕最低級的凶物都有著先天的實力,好在它們忌憚著什麼,不敢進入外圍,否則的話,天月國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
“不管了,這幫陰魂不散的家夥,追小爺好幾天了,還不肯放棄,不就是一株血龍參,看他也是大宗門的弟子,又不缺藥草,何苦為難小爺我呢,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別讓小爺我逮到機會,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天河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不過腿上的功夫到是不慢,一眨眼的功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一會兒,此地出現五道身影,為首的是一名手持白玉扇的白衣男子,臉色陰沉,在他後麵的四位青衣男子戰戰兢兢,非常害怕眼前的男子懲罰他們。
“你們四個飯桶,連一個四竅的武者都抓不住,還有臉當我們落羽宗的弟子,這一次在抓不住,你們就等著當一輩子的外門弟子吧。”
四名男子一臉委屈,又不能還口,隻能將所有的仇恨都灑在天河身上,他們非常不解,為什麼少爺非要追殺天河,不就是一株藥草嗎,以少爺的身份,這樣的丹藥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雖然很疑惑,卻不敢違背眼前男子的命令。
“哼。”四名青衣男子的表情全都落在葉無涯的眼中,他眼中閃過不屑,他是一名天才,遲早要成為呼風喚雨的存在。
葉無涯清楚,他雖然是天才,在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因為天才太多了,像他這樣的天才,一抓一大把,遠的不說,在落羽宗,資質比他好的就有幾十個,他不甘。
眼前就是一個機會,隻要殺了天河,他就能得到那件寶物,從而改變他的一生,成為落羽宗宗主那都輕而易舉,說不定還能問鼎人族至尊,如此巨大的誘惑,他又怎能忍住。
“少爺,那小子進入了黑風山內圍了,還追嗎?”一名手持羅盤的青衣男子問道,羅盤上的一個綠點正在不斷的一動,顯然哪個綠點就是天河,也正是憑著這羅盤,他們一路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