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克裏斯的生物醫學博士?”晚夏試探性地問,雖然明知道他認識。
從楚影諾到克裏斯博士這思維跳躍模式太快了,就算不認識也認識。而蘇錦言的警覺性又偏偏很好,“怎麼突然提及這個人,是不是楚影諾在你麵前說了我什麼不好的?”
“阿言,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他女兒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嗎?”她那隻未圈在他腰間的手在說話間不經意緊了緊,對這個問題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夏兒,我跟麗莎確實發生過什麼,但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那是我剛到M國時,剛下飛機不久,在街頭遇上一群團夥小偷,他們摸走了我身上所有的財物還搶走了我的行李包。丟掉了護照和身份證等各種證明文件,我根本沒辦法入住,隻能流浪街頭,麗莎是第一個給我伸出援手的人。”
他說到這沒有繼續說她是怎樣幫他的,隻是頓了頓,話語一個轉彎,“我是後來才知道她跟我是一個學校的高材生。她一直向往Z國的生活,很想交個Z國朋友。她說當時會選擇幫我是因為我留著黑色的頭發,長著一張很有特征的東方臉,一雙烏黑的眼睛。在M國的大學裏,我們走得很近,經常出入成對,雖說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但彼此都清楚兩人的關係隻局限在相互交流的學術上以及兩國的風俗習慣。”
他向晚夏解釋完了前因,不忘交代他們的後果。他的眉頭漸漸鎖了起來,“麗莎是屬於那種性情很豁達又長得特別漂亮的女孩子,追求她的男孩子數不勝數。其中就有個叫Gerry的青年男子,他是個瘋狂變態的追求者,他每天都會準時給她寄威脅恐嚇信。她因為害怕謊稱我是她在A國時就訂過婚的未婚夫。本以為這樣會斷了Gerry的念想,他也不會來向我查證什麼。”
話到這,他的眉頭越鎖越深,似陷入痛苦的回憶,“因為她撒謊前沒有事先跟我打過招呼,當Gerry來質問我時,我當口就否定了我們的關係。沒過幾天,她就和Gerry兩人一起失蹤了。”
“經過M國警方三個月的偵查,在一間破爛的出租屋裏找到她時,她整個人已被Gerry折磨得精神不正常,身體被虐打得幾近殘廢。不用說在她身上經曆了怎樣可怕的事情。”
“Gerry後來被判了刑抓捕歸案,本來麗莎受虐這件事與我無關。可偏偏在Gerry的證詞裏涉及了我的名字,我被牽涉其中,雖然各種證據指向我是清白的,但麗莎的爸爸克裏斯始終認為我是引發整件事情的導火線,以此來逼我娶麗莎。因為我不肯就範,他采取各種辦法打壓我,若不是鄭清鴻老師的幫助,恐怕我現在已成為了M國的上門女婿。”
最後一句話,蘇錦言極具嘲諷地說來,晚夏不用去體味,都能感受到他在那段時間裏受到多少來自克裏斯施加給他的壓力,有多麼地痛苦,多麼地難熬。
她想如果讓蘇錦言直接去求克裏斯辦事,克裏斯一定不會放過各種可以刁難侮辱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