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暖撅著小嘴,一臉委屈地看向葉湛藍。
“姐姐,你走了,便留我一個人在這水深火熱之中。”說話間,她還暗示地瞟了君枝幾眼。
葉湛藍被她逗笑了,對未知的憂慮與離愁別緒暫時緩解一些,心裏也冷靜下來,“三妹,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嗎?”
葉暖暖心裏苦笑,她短短時間哪裏能安排的這麼妥當,若不是有君管事相助,還不知今晚要遇到多少麻煩。但她不能跟葉湛藍說實話,“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時間太過倉促,若是能緩上十天半月,也許會有更好的出路。聽惠姨說,父親是打定主意要請趙凱,任何事情也無法阻止。”
葉暖暖倒是想過讓趙凱出點狀況,可人家是二世子,身邊明衛暗衛都是頂尖高手,她怎麼能夠得手。
“阿娘說的?她……她知道我……”葉湛藍心中一痛,娘親在葉府沒有過過一天舒心日子,自己卻這樣不孝。
葉暖暖搖搖頭,“她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張。”
葉湛藍驚詫的看著葉暖暖,在她印象裏,暖暖是一個柔弱且沒有主見的女子,竟然能為她做到這等地步,葉湛藍鼻子一酸,低低抽泣起來。葉暖暖隻好柔聲安慰,好在葉湛藍隻是哭了一會,就在一邊抽噎。
馬車一路平穩的到了城東,葉湛藍透過車窗,看見正獨自等在城門前的展飛,一襲墨綠色的儒袍被夜色浸染,令他略有些稚嫩的麵容,顯得成熟了幾分。
葉湛藍欣喜的跳下馬車,飛奔過去,“飛哥!”
展飛激動的抱住她,“藍兒,你終於來了!這裏守衛是黃校尉的人,我有趙禦之前給的令牌,他們不會阻攔。”
他頓了一下,放開葉湛藍,朝葉暖暖行了個大禮,“大恩大德,我展飛來生結草銜環以報!”
葉暖暖目光沉靜如水,在月色下顯出一份清冷,“你隻需要照顧好我姐姐。”
葉暖暖實在不怎麼看好展飛,他從小被護在羽翼之下,缺少曆練,不知道離開後,他能否保護好葉湛藍。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葉暖暖強壓下心裏的擔憂與不舍,催促道。
葉湛藍灑淚揮別,登上展飛的馬車。馬車在城門口停滯一下,城門的守衛士兵看見展飛手中的令牌,毫無遲疑的把城門打開。
“展飛保護不了葉湛藍。”君枝看著正在通過城門的馬車,下了評語。
葉暖暖不置可否地笑笑,“是啊。”光看他私奔還穿著儒袍,便知道他生存能力幾何。
“啞叔,我交代的事情,可都辦妥了?”葉暖暖問道。
啞叔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時比劃了幾下,葉暖暖笑笑,“車上有二十金,注意安全。”
啞叔頓時滿臉喜色,連連朝葉暖暖鞠躬行禮。
“回府吧。”葉暖暖招呼君枝登上車。
展飛和葉湛藍的馬車出城後,直接轉了道,往北駛去。他們要去北魏,那是唯一一個與摩國實力相當的國家,最重要的是,那裏目前沒有戰亂。
馬車漸漸駛離金城,葉湛藍靠在展飛溫暖的懷中,既期待又不安。
展飛察覺到她的異樣,低頭吻上她如墨的發,“何事擔憂?”
葉湛藍埋頭在他懷裏,摟緊他的腰,悶聲道,“飛哥,從今後你便是我唯一的依靠,你……你萬萬不可拋下我。”
若是展飛撇下她一人,她必然會淪落為歌姬。葉湛藍在葉府雖然隻是庶出,但是不管葉丞相抱有什麼樣的目的,葉府的女兒都是被當做貴女教養,那樣的結果,是葉湛藍無法接受的。
展飛摸著她的頭發,柔聲道,“我們是對著蒼天盟過誓約的,我怎麼會拋棄你。”
葉湛藍安下心來,乖順的點點頭。展飛見她貓兒一樣的神態,心中一熱,低下頭輕輕觸上她柔潤的櫻唇。淡淡的女兒香似有若無盈滿呼吸,展飛呼吸越來越濁,而葉湛藍含羞帶粉的麵頰,更讓他不可自拔,本來隻是一個蜻蜓點水似的親吻,頃刻間如烈火猛的燃燒起來。
葉湛藍從小練舞的身子柔韌無比,初嚐動情滋味,令她宛如一潭春水,柔媚得驚人。
他們兩人從前相約見麵,都是偷偷摸摸,怕被人撞見,牽牽手便已經是奢侈了,何曾有過如此放肆而坦然的相擁親吻。
葉湛藍的青澀,使得展飛想索求更多。手掌胡亂扯著衣帶,卻明顯沒有什麼經驗,急不可耐,隻好隔著衣裳覆上葉湛藍隆起的胸部。
“籲——”
緊要關頭,馬車卻猛地停住,車中這對沉浸在激情之中的男女雙雙跌倒在車板上,猛然驚醒。葉湛藍嬌美的臉頰如兩團火燒雲,將頭埋在自己胸口,也不敢抬頭看展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