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山城,雪簌簌地飄落。冰雪帝國的宮殿建立在皚皚雪山之上。
“哥哥,我們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眼前雕刻精致的冰雕,散著不可侵犯的氣息。看著妹妹明亮的淺藍色瞳孔亞索回答道:“也許過不了多久,也許很長時間!”
冰沫純淨略顯稚嫩的臉頰看著亞索,道:“哥哥,你不願意走嗎?”
亞索的微笑很不自然,道:“怎麼會,我們走吧!”
消瘦的男孩後麵跟著一個精致靈動的女孩。怒卷的大雪彌漫了前方的視線,厚厚的積雪印著一排堅定的腳步。冰冷的寒風呼嘯著像無數細細的鋼針刺進男孩的骨髓,男孩一貫筆直的身板迎著這無數的尖刺,他知道未來麵對的挑戰豈是這點疼痛就能化解的。
他曾經很想逃避逆境放下別人的看法過自得其樂的生活,可這一切都沒用,隻會詮釋著自己的懦弱,本應開懷大笑的妹妹,現在卻要遠離從小依戀的家園,而母親正受著無比痛苦的煎熬!
亞索是冰雪山城王的兒子,從小體弱多病弱不經風,但王依然很疼他,帶他穿越茫茫的冰雪去見天森林狩獵。他喜歡這裏清新濕潤的空氣和翠綠的景色,喜歡這裏和煦的風吹的令人精神煥發,不像冰雪山城那樣的冰風刺進骨髓令人瑟瑟發抖,自然,在冰雪山城隻有他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感受。
他自己卻不知道父皇很明白他喜歡這裏的翠綠,特意放下城中繁重的事務陪自己來看這旖旎景色,更不知道在父王眼中,盡管他的弟弟們都比他強壯威猛,英俊挺拔單靠脈氣的威懾都能令自己窒息,可父王依然疼愛著他。
亞索總覺每年今天的時光過得最快,靠在父皇寬闊結實的背上而母親依偎在父皇的懷裏已經疲倦地睡著了發出輕輕的呼吸聲。
他總是希望每年的今天時間可以過的慢些。
冰雪山城的王有兩個妻子一個是王後另一個是王菲。王後,陪著王批閱厚厚的竹卷到深夜,明亮的淺藍色瞳孔微微酸澀。在王體恤冰雪山城子民的疾苦時王後為窮苦的子民而心酸,輔助王嚴懲這裏貴族的霸權和貪婪,每當論及王後時,冰雪山城的子民臉上都洋溢著尊敬的神情。
王菲打理王的飲食起居,王煩悶的心情得以釋放。王菲很勤懇將每個奴仆的職務安排的井井有序,宮殿內外,看不到一絲雜亂。亞索和冰沫的母親是王後。除了妹妹肯叫他一聲大哥,在弟弟們的心中他是如此的不稱職。
弟弟們的眼中冰雪山城的男兒應挺拔結實,說話鏗鏘有序,處於險境有實力力挽狂瀾,盡管他的身高已經超越了父皇,但身體卻消瘦的像皮包裹著一層快要散架的骨頭。他的性格在弟弟們看來很孤僻,弟弟們從不知他心裏所想。
也許,他想要一個安靜的生活,所以大家都不願去打擾他,叫一個比陌生人還冷漠的人為大哥,這些生活在王宮桀驁的弟弟們真難開口。
見天森林最後一抹淡紅的光輝消失在地平線上。黃昏的景象總是淒涼蕭瑟,此時卻充滿溫馨,步伐穩健的白馬載著睡眼惺忪的亞索,王,王後消失在通往冰雪山城的方向。
冰雪宮殿內,王顯得有些憤怒。
“大膽,竟敢說出我王後有邪黑脈氣修習邪黑脈技,給我冰雪之城子民帶來災難這等荒唐語言,枉顧我對你的信任。穀閃,該亞,廢了這個萊凡卡強者的脈骨,散了他的脈氣,看他膽敢反抗。”
“我尊敬的王。”另一位萊凡卡老者上前,接著道:“在這連續的幾個月王後的寢室有強大的暗脈蔓延蒼穹,此暗脈漸漸覆蓋並侵蝕我冰雪穆峰萬年冰層,萬年冰層已開始融化。治療師對王後的血液檢測發現王後的筋脈已呈暗黑,竟已達到了不可超越的伊魂修邪界。我尊敬的王,冰雪山城的護法,暗殺使者,劍陣者以及將領商議,隻有將王後用脈鎖沉入暗黑深淵將其封鎖,方能使我冰雪山城子民不受災難啊!”
懾人的王威以及伊魂修邪強大的氣息牢牢壓迫殿內的所有強者。道:“我王後原是我從冰雪之城江南之地普通子民所迎來。流著普通人純白的血。你們若有人叛亂,有意毀滅我王後著,冰法處決。”
在治療師的帶領下,王後緩緩地走進殿內,她的身體已非常的虛弱。對王說:“那暗脈之氣是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我尊敬的王,請你不要消耗你的脈氣來救我。冰雪山城的萬物需要你,沒有了冰雪穆峰厚厚的冰層,冰雪山城就會失去甘甜的源泉和溫和的氣候,我尊敬的王,您現在所要做的正是驅散暗脈之氣,恢複冰雪穆峰所失去的冰層,這需要耗盡王您的脈氣,請將我打入暗黑深淵,減少暗脈之氣的擴散才是王您所要做的。”
“我的王後,你可知道暗黑深淵你將受怎樣的煎熬?伊魂修邪無發掙脫的鎖料穿透肩胛骨。深不見底的峽穀,寒冰似乎能凍裂骨頭,每天仿佛無數個冰刺穿透心髒,肺部。半年之後,強烈的地蒸汽融入皮膚和血液,腐蝕著每一寸肌膚,堅硬的骨頭似乎被灼燒的水蒸汽軟化,身體被變異的蟲蟻叮咬,這兩種煎熬如此循環直到壽數已盡。”